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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晟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他拿被子將人緊緊裹住,輕輕拍著她的臉叫著她的名字,試圖將人喚回三分清明。可柳筠現在哪裡還有清明理智這些東西,滿腦子只有那雙手可真涼,我絕對不能放開。
這樣下去不行,裴晟掀開羅緯要喚人進來,柳筠察覺到他要走,掙開被子一個翻身騎到了他身上,紫芽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要論近身打鬥,常人不是柳筠的對手,雖然裴晟不算在常人之列,但他根本沒有防備她出這一招,被人生撲仰倒在了床上,在這電石雷火之間,他還怕她摔下去,雙手緊緊護住她的腰。
剛剛睡覺之前,他已經被屏風後面那盈盈的曲線勾走了五分魂魄,現在他胸前的那團柔軟在明明白白地提醒著他,那曲線何止盈盈。他一隻手拽住她的後脖領,想把人拉開,誰知她的衣服本就半松半開,他這一拽,人沒拉開,內袍又掉了大半,露出半邊的香肩,裴晟剩下的五分魂魄又去掉了三分。
她嘴裡低吟婉轉地喊著他的名字,沒有了外袍的遮擋,身上那股膩人的香氣似從天而降的鐵錘,一下一下地將他費力蓋起的銅牆鐵壁砸的粉碎,腦海里轟的一聲,哪裡還管得了什麼明日朝陽。
軟香溫玉,紅帳翻滾,一夜春宵,直到天明。
半夢半醒間,柳筠察覺到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身體,可她的胳膊再沒有半分力氣,嗓子也嘶啞到了極點,破罐子破摔地放任那人繼續點火,下一刻又昏睡了過去。
等柳筠再醒來,天已經大亮,她動了動自己似被巨石碾壓過的身體,昨夜的場景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前半程雖是靡亂的,但後半程卻是清醒的,一想到自己霸王硬上弓的猴急樣子,簡直想拿刀把自己給抹了,柳筠拿胳膊蓋住自己眼睛,腳胡亂地蹬著被子,想要發泄心中的懊惱,結果扯到了不該扯的地方,嘴裡發出一聲低呼。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將羅緯掀起,四目相對,兩人又馬上別開視線,裴晟輕咳一聲,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樑,「你還好嗎?」
柳筠想要支起身子,結果胳膊一軟,人又躺到了床上。裴晟把兩個枕頭墊到一起,扶著她靠在上面,他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把羅緯又拉了下來,遮擋住外面的日光,自己乾脆也上了床,盤腿面向她。
「昨晚,」他話才出來不過兩個字,眼前人凝脂的雪膚便炸起漫天的紅雲,燦若明霞,綺麗無邊。
裴晟喉嚨滾動,香溫玉軟抵死纏綿的餘韻還殘留在骨髓之中,怕是要進入餘生夜夜的夢。
柳筠在他直直的視線下眉眼低垂,縱使不看他墨如黑曜的眸子中的倒影,她也知道自己的臉現在必定紅如赤色,「我應該是被下藥了。」她儘量平穩無波地說出昨晚的事實。
裴晟自然知道她昨晚的反應定是被藥物所控,他已經安排人去查了,但他現在想和她說的重點不是這個,「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他聲音低沉暗啞,讓她想起昨晚在耳邊的炙熱喘息,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蠱惑,酥癢沿著脊柱蔓延,橫衝直撞到全身,讓人手腳蜷縮,柳筠不自覺地挺直自己的後背,她的手撫過錦被上的並蒂蓮花,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
纖如嫩夷的細指在大紅錦被的映襯下更顯瑩白如雪,她的十指纖纖也這樣柔弱無骨地輕觸過他的背,裴晟輕咳一聲,「不管你有沒有被下藥,昨晚的事情的責任在我。所以,」
柳筠截住他的話,「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關鍵是儘快找出是誰下的藥,為什麼要下藥,這一陣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說實話,通過這短短時日的相處,裴晟自認對她已經有些了解,但她的反應卻是實實在在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種事情,對於任何女子來說抹幾滴眼淚哭一場都不為過,她被下了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