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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晟一時詫然,沒有料到會出來這種答案,他本來對柳筠知道烏星的解藥存有三分疑惑,怕這是朝廷那邊的圈套,但師父既然這樣說,解藥應該沒有問題。可這烏月又是什麼?怎麼名字聽起來像孿生姐妹花,他問出心中所想。
蘇正山聲音略滯,「烏月與烏星這兩種毒藥出自同一人手中,確實如姐妹花一樣,藥性相似,都是無色無味,長時間潛伏在人的體內,等藥效發作,便無力回天。不過也有不同,烏星是對內,中毒之人折磨的是自己的身體,等功力散盡之時自殺而亡。而烏月是對外,藥效發作時中毒之人會功力大增,成為無情無欲無思無想的殺人嗜血狂魔,發狂一個月後,便氣血耗盡而死。不過,為師目前也不能確定,這兩種毒藥的症狀極為相似,已經好久沒有現世,大概也就弘音那個老禿驢可以診斷出來。你媳婦兒嘴中那位雲遊的大師不知是不是他。」
裴晟疑雲從生,一個閨閣小姐而已,用烏星已經是歹毒至極,可要是烏月的話,下毒之人又安的是何種心思,難道她主母對她如此憎恨,悄無聲息地讓她死去還不夠,還要讓她成為殺人狂魔,身敗名裂而死。
裴晟心中一凜,還是說這才是那位皇上心中所謀,南淮侯府的世子妃成為嗜血殺人狂魔,要殺的是誰顯而易見。
第13章
「當務之急是讓她先配烏星的解藥,我給老禿驢去一封信,看他能不能儘快來南淮一趟。」蘇正山展紙提筆,徒媳婦兒的情況刻不容緩,丑白菜他還能忍,可又丑又瘋魔,他絕對忍不了。
「師父,烏星的解藥可否能解烏月的毒。」裴晟知道自己在問一個蠢問題,兩種不同的毒藥,解藥自然也會不同,但他還是忍不住再次確認,抱著自己也看不懂的心思。
「解肯定是解不了的,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有抑制的效果,應該會延緩發作的時間。」那本醫書他剛剛一目十行的看完,上面只有烏星的解藥,並沒有記載烏月的。
裴晟覺得屋裡有些憋悶,走到窗前,推開窗欞,寒冬的冷風迎面而來,蘇正山的鬍鬚都被吹地豎起了兩根,他看著俏徒兒難展的俊顏,分出一分心思開口調侃,「怎麼,擔心你地里的歪白菜了?」
與其說是擔心,倒不如說是頭疼。如果她身上所中的確實是烏月,那她知不知情。
不違背世俗道義,不傷害無辜忠良,不左右她生死,以這三條為約的人,又怎麼甘願成為殺人狂魔。而且她如果知道自己所中之毒是烏月,又何必浪費時間去找烏星的解藥。從這兩點來看她應該是不知情。
可萬一她知情呢,萬一這一切都是一個設計好的圈套,先讓父親中毒,她配置出解藥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然後再利用烏月陷裴家於萬劫不復?不過雖然她身上疑點眾多,但就目前他對她那點不多的了解來看,她又不像是任人驅使之人。還是說她受人威脅才如此?那又是以誰脅迫才讓她甘願以身作祭,她母親已經故去,她對她那位父親看起來又沒有什麼感情,難道她有交好的兄弟姐妹,又或是那位遠在柳府的奶娘,所以她奶娘才沒有跟過來?
如果她所中之毒真是的是烏月而又無解藥,那他就只能先下手為強,讓她悄無聲息的消失,至於不左右她生死的約定,對於死人而言也就不算是約定了。
這是此盤死局的唯一破解之法,但為什麼一想到要這麼做,他心裡就躁意四起,內心深處還抱著一絲隱隱的僥倖,或許不是烏月,就是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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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筠端著一顆顫顫的心回到內院,只能安慰自己多想也無益,且走一步看一步,那老頭沒準就是在做戲詐她,他根本就診斷不出什麼烏星不烏星的,要不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掀過去。
屋裡紫芽正在跟那兩個美人丫鬟大眼瞪小眼,柳筠有點不想參與到她們的對戰當中,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