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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碧荷先去前面等著,我和柳兄有話要說。」自己的侍衛未免太沒有眼色,什麼事非要自己說出來才行。
小南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世子爺前面一句話的意思,原來臨走之前世子爺想要和世子妃單獨告別,「哦,好的,世子爺。」不怪小風說他是木頭。
有話要說的人,等人都走了,卻又半響無話。他身材挺括,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站在迎風口的位置,能擋住迎面刮過來的風,但還是有些冷,柳筠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氅,「裴兄是有什麼話要說嗎?」這句話是回應他那句柳兄,有話就快說,沒話就放她走,不要在這兒再吹什麼冷風了。
相對於留在這邊,她還是挺願意去將軍府的,她剛才照鏡子,自己的樣子已經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至少在將軍府,她能更容易把自己容貌遮掩過去,她現在已經不指望還能從他這邊拿到藥。
裴晟握著扇子的手背到後面,拿扇子一下一下地敲打著自己的後背,「你以後別再吃什麼亂七八糟的藥,好不容易把烏月的毒給清了,就好好地把自己的身體調養好,不然年紀大了有你罪受的。」既然她不願意說,裴晟也不好拆穿她容貌的事情,只能話里話外地提醒她身體是她自己的。
他身著青衫布衣,斂起表情也是一副儒雅貴公子的形象,一番話說得老氣橫秋,柳筠覺得有些好笑。話是玩笑的還是認真的,她能聽出來,所以她領他的情,畢竟這個世上會關心她身體好壞的也就那麼幾個,現在又多了一個他,感覺倒也不是很壞。
她講究禮尚往來,承他的情,也還他的意,勉強敷衍,「多謝世子爺關心,世子爺也要多注意身體,東黎國師陰險毒辣,世子萬事小心。」
她穿著淺灰的大氅,雪白的狐毛簇擁在她的脖頸,把本來不大的臉襯托的更小,這件大氅本是他的,在軍營中,她為了維護自己男子的樣子,讓碧荷從他那邊拿了一件裁剪了一下做成了她身上這件。他歡喜她這種偶爾的理直氣壯,也歡喜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的樣子。
「左右騎馬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夫人想我了,就讓小南給我傳話,深夜探閨,有婉婉意想不到的趣味。」儘管周圍沒有人,但這是青天白日,周圍隨時能過來巡邏的士兵,柳筠被他刻意壓低放柔的聲音弄的心裡發癢,他真是正經不過片刻,還深夜探閨,不就是話本里風流王爺半夜摸到豆腐西施家裡,被人揍個半死的趣味,他想體驗也沒人攔著。
柳筠看著近在遲尺的那張可惡的臉,招手示意他彎腰靠近,裴晟挑眉,自是對他夫人的要求無所不從,柳筠湊到他的耳邊,遠遠看去就像在親吻他的臉頰,「婉婉在將軍府夜夜盼裴郎來。」
裴晟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撓了一下,他伸手去抓那個撩撥完就要逃跑的人,卻晚了一步,連片衣角都沒摸到。
不遠處走來兩隊巡邏的士兵,主帥營的帳口裴牧在前,蘇正山和弘音在兩旁,身後還堵著一群往外張望的身經百戰的將軍們。剛才的那一幕落到了所有人眼裡,惹下禍端的人一無所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知,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他像是一個被調戲的良家婦男,百年一見的血氣上了臉,在士兵們越來越大的眼睛中,還有主帥帳里那群老不修不加掩飾的打趣中,一張臉憋成了絳色,連解釋都不能,因為越解釋越亂。他只能擺出滿是冷意的漠然表情,企圖來震懾別人,維護自己軍中少帥的尊嚴。
可就算他臉擺的再冷,震懾的再厲害,沒過幾天,大大小小的營帳頂上每天晚上各種流言紛飛,飛的最多的有兩種,一種是少帥和小師弟的悽美絕戀,一種是少帥和小師妹的愛而不得。因為士兵們不能確定柳筠到底是男是女。
裴牧、蘇正山和弘音對小輩的這種事情不好開口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