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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到发尖,柔滑得像春水。我从镜子里看他英俊的脸,和两颗星子一样的眼睛。他叹息著说:“富江你啊,像极了你的父亲。你还小,长大以後,定然会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然後他就会说:富江也有这般长的头发,也有这样的双眼,这样的容颜。
给了我相同的名字,让我蓄了相同的长发,父亲是在通过我,缅怀眼前相片中的男人──这个真正的富江。我模糊的泪眼转向右方,那里立著一张宽大的床,层层叠叠的纱幔从天花板垂落,烛火翩然,映照出床中人的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的,是父亲。他压抑的呻吟,一声声传入耳中,击打我痛创的心。停止吧,我对自己说。然而像是牵线的木偶,我悄然走近,拨开那层纱幔,向床中看去。
父亲宛如山峦般肌理起伏的背正对著我,顺著肩胛向下,是古铜色窄实的腰身,翘起的臀瓣,修长的腿。我的父亲,他趴跪在床上,右手执一根粗黑的男形,深深插入自己股中,来回翻搅。我的眼泪流得愈加厉害,几乎模糊了视线,那茶色的小洞绽放,却不是为我。
父亲的下身,Yin水流得一塌糊涂,顺著光洁的大腿内侧滑落,沾湿了雪白的被单。我看不见他的脸,然而那俊挺的面上,定是极度的快感和喜悦,这高潮如此强烈,使他陷入七彩的幻境,再看不见,再听不见,仅余下官能,辗转回环。
我听见他低低地喊:“富江……富江……”我闭上眼,想象那名字的彼端,维系的是我。我退到屋外,轻轻将门关上,关上这一室绮丽的风景,风景如画。
── 父 ──
生日,我十二岁。又一个无星的夜。我独坐客厅,眼前空无一物的茶几上,立著十二根细弱的烛。父亲从来记不起我的生日,他是潜意识里要忘记那天分娩的痛苦。蜡烛慢慢燃尽,在玻璃上留下十二个黑色的疤,丑陋不堪。
我起身,轻轻上楼,来到父亲卧房的门外。这是我第二次站在这里。掏出钥匙,啪的一声,门锁打开。我走进去,穿过铺天盖地的富江,静静立在床前。我看见那古铜的强壮肉身,隔著一层浅薄的纱帐熠熠生辉,刺目的光芒几乎灼瞎我的眼。我怀疑父亲是在藉著手Yin和这一室的幻境,满足他自虐的本心。也许他对富江的爱,扎根於他对自身的恨。
“爸爸。”我拨开纱帐,轻轻唤道。他受到惊吓,从高潮前的痛苦中清醒,身体剧烈震动。他想要转身,然而这个动作却使插在体内的男形进入甬道更深处。“啊……”他凄楚地叫了一声,软软瘫在床上,像面临危险的小鹿,带著恐惧的神情死死瞪著我。我笑了,这笑定然很美,因为他星子般浸在薄雾中的双眼,流露出瞬间的惘然和迷离。
“爸爸。”我俯身上前,抚摸他硬如刀刻的面颊,“你在这里,每晚做著这种事麽……”“混帐!”他打断我的话,然而却不具半分威慑。陷在激|情余韵中的身体,因这一声呵斥而用尽最後的气力,仰身倒在雪白的被单上,胸口处剧烈起伏。“你……”他勉强抑制住喘息,“谁允许你进来的……”我低头,啄上他的唇,他想要闪躲,却被我用双掌钳住下颚,无法动弹。嘴唇相触的那一刻,我的心中涌起悲伤,那是因极度的喜悦而产生的极度的凄惶。
“忘不了他麽?”我冷冷说,用全身的重量阻挠他鱼一般跃动的身体,“还是说,被他操弄习惯了,离了他,这淫荡的肉身就饥渴地寻求慰藉。”他再没有力气,於是放弃挣扎,闭上双目,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进枕中,消失不见。他的睡袍散乱地放在一侧,我抽出腰间的系带,缓慢将他的双手捆绑起来。这一刻,我的心中涌起奇异的神圣感,仿佛伟大的艺术家,要用毕生的精力完成天堂和地狱的杰作。我就是雕刻者,要将世间最美的裸体,捆绑成世间最美的雕像,永立不倒。
我专著地进行手上的工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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