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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虔不管這些,他自己的東西怎麼吃都行,宮裡又不缺糧食,這人今天吃了那麼多,回頭必須全給他補回來。
「誰說宮裡不缺糧食,我缺糧缺的很。」秦公當即拍案起來開始和他哥對著吼,「府庫里的東西不能動,宮裡還有那麼多人要養活,我那裡也沒有餘糧。」
「我不管,你自己算算剛才吃了多少,回頭全都得補回來,不然我明天就去娘那兒告狀。」公子虔抱著手臂頂回去,案上那幾個碗是誰吃的大傢伙兒都看著呢,斷沒有吃完就不認帳的道理。
親兄弟明算帳,沒看見他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嗎?
秦公:!!!
老天,他怎麼攤上這麼個大哥?
衛霽淡定的把自己碗裡的面吃完,任旁邊兄弟倆在那兒吵架,讓人將食案都撤下去然後回到窗前繼續看竹簡。
沒辦法,他飯量小好養活,再怎麼吵也吵不到他這兒來。
他本就喜靜,來到這裡後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病床上,如今雖然身子好了些,但是也依舊沒什麼要出門的欲望。
外面天寒地凍,還是有火爐的房間更適合他。
面里臊子的做法還有待改進,過些日子看看能不能將胡蘿蔔種出來,還有玉米辣椒等等,現在的東西實在太少了,在秦國不好弄出來,等回到衛國後都可以嘗試著育種。
公子虔嚷嚷了好一會兒,直到秦公鬆口回去後讓人送來幾袋面才算作罷,有些事情不適合在這兒說,倆人吵完之後和衛霽打了聲招呼,然後便帶人去了另一邊的院子商量事情去了。
鬧騰的小院兒很快安靜了下來,衛霽抬頭看著他們走遠,輕笑一聲然後提筆落墨在竹簡上寫下一列繁雜的字體。
公子霽會的字體不少,然而到底只是個沒有出過家門的少年人,在帝丘時先生教導也只會教中原各國的字體,秦人的字怎麼樣還得他自己學。
另一邊,小甲將房間收拾乾淨,端來一碗山果在旁邊啃著,他不想學寫字,知道衛國的字怎麼寫就已經很不錯了,沒人要求護衛需要看懂所有的文字,真有那個本事他就是那文武雙全舉世無雙的名士,還在這兒當什麼護衛。
「公子,秦公和公子虔方才離開時在說明春出兵的事情,不過不是和魏國打,而是去打西戎。」少年人被果子酸的瞬間精神了起來,將碗推的遠遠的然後才捂著臉問道,「他們現在打得起仗了嗎?」
公子天天在府里待著,他卻是將整座櫟陽城都跑過來一遍兒的人,連都城看上去都不如他們衛國的鄉下小城,可見這裡到底有多窮。
他是個護衛,雖然跟著公子學了幾個字,但是對那些深奧的兵法政務依舊是一竅不通,可就算是一竅不通,他也明白沒有糧草絕對沒法打仗。
連肚子都吃不飽,拿什麼和人打?
衛霽將寫滿了字跡的竹簡放在一邊,然後捏著手腕回道,「即便他們不主動挑起戰事,西戎也會趁秦國新君繼位作亂,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呢?」
他們衛國基本上沒有能打仗的軍隊,遇上外敵侵犯只能等著別人來救,不管是以前的齊國晉國還是現在的魏國,總之不管是哪一個,最後都會有人幫他們將敵人打出去。
中原腹地位置太過重要,被誰吞了其他人都會有意見,最穩妥的做法還是讓他們衛人自己掌控著國家,就算沒有抵禦外敵的能力,名義上那還是他們的國家。
可秦國和他們不一樣,關中本就是四戰之地,戎狄蠻夷打起仗來可管不了那麼多,說滅了你就滅了你,扛不住揍打不回去就沒有在這裡生存的資格。
北邊有義渠,南邊有楚國,西邊北邊都是全民皆兵的遊牧民族,秦人要是不能打,早就被他們拆散了吞吃入腹了。
小甲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