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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笑著翻譯:「他們都想見識見識。」
岑寶樓坐下了,將雙手擺在了牌桌上,邊上一個國字臉的韓國人拍了拍他,指指自己身上的短袖。桌上其他人要麼穿的也是短袖,要麼將袖子卷到了手肘處。花牌個頭小,很容易遇到出老千藏牌的。岑寶樓笑了笑,脫下了西裝外套,也捲起了衣袖。他敲了兩下桌子,示意先前那一局的莊家連莊,賭桌上其餘四個人也都敲桌子表示同意。
莊家先喊點,開局就是五百美金推出去,大家紛紛看牌,沒人跟,岑寶樓身上的現金少得可憐,他比劃著名問:「賒帳,賒帳可以嗎?」
小蕾跑到了他後面,拿出一卷鈔票,說:「賒什麼帳啊,給你用。」
她咯咯笑著說:「我也想見識見識逢賭必贏。」她推了推他:「看牌呀。」
岑寶樓數了數小蕾給的錢,沒翻牌,全押了進去。小蕾直瞪眼:「你也不看看牌啊??那可是五千美金!」
莊家又看了看牌,笑了笑,跟了。
房間裡靜了下來,圍觀的人全沒聲音了,自動麻將機把洗好的牌送回桌面,打麻將的人也不打了,一屋子人都看著那莊家和岑寶樓。岑寶樓笑了出來。還有一件事情他也早就明白了,他賭,從來不是和人賭,他是和自己的賭運賭。和人賭,只要足夠冷靜,足夠克制,不說穩賺,但絕不會輸,和賭運賭,那才刺激。
莊家大喊了一聲,開牌,眾人歡呼,一對三。
岑寶樓翻開牌。兩張黑胡。一對四。
贏家坐莊,這莊他一坐就是十把,幾個韓國賭客紛紛退了下去,後來賭桌上就剩下岑寶樓和那個半禿的長臉男人,兩人打起了傳統花牌,要吃點,要算牌。
小蕾坐在岑寶樓邊上看入了迷,肚裡擂鼓,也還看著,阿樂在邊上給她端茶送水,把水果,點心遞到她嘴邊服侍著 。那最後一個韓國人也敗下陣來了,可又不願意服輸,脫下了手上的金表和小蕾直喊:「oney,oney!」
小蕾拿了他的表,打了個電話,開口就甜甜地喊了聲:「理查哥。」
沒幾分鐘,理查就來了。就這幾分鐘,這張花牌賭桌也沒閒著,大家在麻將牌局上押注。岑寶樓不押,他坐在角落數錢。今天他贏得夠多了,他把小蕾給的本金還給了她,另挪出一些錢算是利息,一併給了她。
理查和那半禿男人討價還價時,小蕾問岑寶樓:「怎麼這就和我算錢了?」
「我今天贏太多了。」
「怎麼還有人嫌自己贏太多的!」
岑寶樓說:「真不玩了,我下班了。」
他就要走,那半禿男人這會兒咬牙當了金表,拿著最後的本錢,哪裡肯放過他。岑寶樓就和他比劃:「一局定輸贏,單抽,比大小。」
半禿男人吞了口唾沫,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答應了。理查在邊上摸著金表,吹了聲唿哨,瞄了眼岑寶樓:「真是不要命了。」
眾人又都圍住了他們。岑寶樓把花牌遞給韓國男人,那男人洗了好幾次牌,一把鋪開,抽了一張,卻又有些猶豫。岑寶樓笑笑,說:「英子姐,麻煩你告訴他,他可以換牌,或者他可以抽三張牌,我就抽一張,他三張牌里只要有任何一張大過我,都算我輸。」
理查拍拍屁股走了。英子充當翻譯,那群韓國賭客聽了,有的用英文喊「crazy」,有的不停搖頭,有的指著賭桌唾沫橫飛。
那半禿男人一擺手,一眾韓國人安靜了。男人抬起眼睛看著岑寶樓,抽了三張牌。
岑寶樓很快就決定了要抽哪張。他翻了牌,指指錢,指指小蕾,起身就走。
他走到樓梯上時,聽到了一聲哀嚎,緊跟著的是一陣譁然。
小蕾抓著一大把錢追了出來,急忙喊住岑寶樓:「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