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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帝看向白仲先額上的汗珠,如今四月天,夜晚涼爽,這白太醫為何會沁出汗水,文景帝想不明白。
「恩,你用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查,若能成功解開德妃身子的毒,朕大大有賞。」
白仲先垂眸拱手:「臣自當盡最大的能力去尋求解藥,但娘娘體內的毒似乎不是出自新國,查起來會難上許多。」
「你的意思是,德妃身上的毒極有可能出自南蠻之國?」
要說毒物出產之地就屬遠在西南方的南蠻國最豐收,先前聽暗三的描述,那巫蠱草人似乎也來自南蠻?
那名宮女又是如何拿到的?
若真是何詩詩有意為之,那是不是說明何詩詩與南蠻那裡有連繫?
這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嚴重可至通敵叛國。
白仲先點頭:「是,微臣這幾日查遍太醫院所有脈案和毒物相關書籍通通尋獲無果,這才將源頭猜想南蠻國。」
文景帝的手指敲打在床沿,秉氣凝神聽著白仲先的話。
眼看帝王沒阻攔,白仲先大膽一回,再多說一句:「微臣這邊有個問題想請教德妃娘娘,不知娘娘現下是否方便。」
聽見白仲先呼喊自己,蘇沁婉睜開疲憊的眸子,側頭看向跪在龍床前的白仲先。
方才處理完傷口,她便疼得暈厥,君臣之間的對話也沒聽仔細,只聽見了南蠻二字。
「何事?」
蘇沁婉想起身,被文景帝一個手掌壓下:「別動,躺著就行。」
「可是……」蘇沁婉還想掙扎,她雖然怕疼但真的沒外人想的那般嬌氣,她只不過是皮外傷,看見文景帝一臉憂愁,她覺得好氣又好笑。
「陛下心系娘娘身子,娘娘躺著回答微臣的問題就行,別勉強起身,以防牽連到傷口,傷勢加重。」
眼前君臣二位堅持,蘇沁婉只好作罷:「恩,白太醫有何事要問本宮。」
之前把平安脈的時候不問,偏偏要當著文景帝面前問,這白仲先就竟在想什麼。
白仲先抿了抿唇,在腦中組織好問題,再三確認沒問題,才回道:「微臣想問娘娘未出閣前是否有和南蠻之人接觸。」
蘇沁婉擰著眉心,細細想著這邪惡女配在府中的日子,任何回憶任何片段,都沒有關南蠻人的相關片段。
這樣,應該是沒有接觸?
蘇沁婉不敢肯定,避輕就重:「按本宮有記憶以來,應該是沒有,」怕他們起疑,蘇沁婉又補了句,「但若是他佯裝成新國人,那本宮就不知曉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白仲先微微點頭:「微臣知曉了,之後若有消息,會立刻秉報皇上和娘娘。」
「恩,剩下的朕幫她就行,你退下吧。」
其餘的傷口皆被衣物遮蔽住,文景帝是萬萬不可能讓白仲先上藥,而蘇沁婉又怕疼,左思右想只能親自來。
「微臣還有一事要奏。」白仲先垂眸拱手。
文景帝大手一揮:「說。」
「微臣先前有開溫補的湯藥讓娘娘調養身子,如今體寒的狀況改善,但……」白仲先抿了抿唇,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面上浮現兩難。
難不成蘇沁婉身子又出了什麼問題
「德妃身子怎麼了?」
文景帝連忙問,看向白仲先那一副難言之隱的模樣,心都涼了大半。
蘇沁婉坐起身,追問道:「是本宮的身子又出問題了?」
「不是的,如今娘娘體寒已改善不少,但現如今體內有毒,短時間內要壓制,可能需用上極寒之物,那麼短時間內,是不能孕育皇子的。」
看見女子面如死灰的神色,白仲先胸口一疼,又補上一句:「不過這些只是微臣的猜測,您先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