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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主如今都自身難保,如何救你,況且你也從本主這拿了不少東西,本主為何要救?」
何詩詩一臉冷漠,將文穎的手從腿上撥開,有意無意在那小手上踩了一下。
「阿——」
明目張胆的行徑,蘇沁婉看了皺眉,但眼看文景帝沒發話,她一個小小的嬪妃也不好多說什麼。
「何詩詩,你讓我跟綠蝶辦事之前,態度可不是這樣的,費盡心思的討好我們,如今用完就踢到一邊,你真以為我們是吃素的嗎?」
文穎整人豁出去,歇斯底里,蘇沁婉揉著太陽穴,那尖銳的嗓音,讓她渾身不舒服。
這話說的古怪,何詩詩眉心一跳,只見文穎爬到文景帝跟前,面色憎獰,指著站在那裡的何詩詩:「皇上,一旦踏入金鑾城的女子都知曉,便是皇上的人,但您可知,您眼前這位何答應,竟與人眉來眼去,讓您戴綠帽!」
不好,這文穎是要玉石俱焚,蘇沁婉擰眉,想提醒文景帝。
一陣風從前方佛過,文穎直直衝向一旁的柱子,文景帝手一拍,李福全立刻上前攔住。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讓蘇沁婉讚嘆,看來紫鳶說的不完全正確,不只文景帝會武功,就連李福全也是習武之人。
眼看文穎撞柱不成,又想拖白仲先下水,蘇沁婉起身,欲開口緩頰,不料白仲先已掀起衣襬重重跪在文景帝面前。
「下官自知有罪,原是想等事情結束後在和皇上請罪,如今這名宮女先行指責,那下官便直接將話說明白。」
「白太醫何罪之有。」
文景帝睨著,跪在前方光風霽月的男子,不得不說,這男子的皮囊與自己不相上下,可惜了那家世。
「下官與何小主,兩家為世交,曾有過口頭婚約,後來何小主入宮,這婚約便不作數。」
「下官深知她已為後宮嬪妃,儘管是幼時玩伴也不該去叨擾她,不料,某日她卻以死威嚇下官,若下官不幫她,她便撞柱而亡,才有那日在歡合苑的場景。」
文景帝手指在案桌上敲打著,嘴角一直有著些微弧度,李福全在一旁看得直發毛,就連蘇沁婉也看明白,那笑意絕對不是愉悅,而是怒極反笑。
「所以白太醫,真如這宮女所說,與這不守婦道之人,眉來眼去?」
語畢,下首出現重重磕頭聲。
「請陛下明察,不管進宮前或進宮後,下官都不曾主動找過何小主,就連在宮外也謹遵男女授受不親,談話都有婢女在一邊伺候,絕無有越矩之事,還請陛下明察。」
白仲先大義凜然,指認何詩詩那日欺瞞聖上,裝病之事,神色泰若自然。
何詩詩看著幼時玩伴,沒半丁點情誼指認自己,心中苦澀。
若當初自己不堅持入宮,如今也是太醫府夫人,夫君和孩子承歡膝下,好不歡樂。
自己卻被名利,和金鑾城繁華的外觀所蒙蔽,踏入這步步驚心,每步都猶如踏在荊棘上頭。
一個不小心踩空,便會萬劫不復,就像此刻這般,人人追打,沒人替她說話,就連幼時訂下婚約的郎君亦是。
「終是我對不住你……」何詩詩低喃著。
這細微的聲響,無人聽見,除卻跪在帝王跟前的白仲先,清澈的眸子眸光一閃,腦中閃現何詩詩從前那般嬌俏的模樣,雙手一顫,旋即放下。
他們倆終究是路人。
「答應何氏,屢次陷害他人,不顧勸告,朕倍感痛心,褫奪答應位份,貶為庶人,送往大理寺,一律公辦不得縱容。」
「這懲處,何氏有異議嗎。」
「罪人何氏謝主隆恩。」
文景帝瞥向一臉平靜無波的何詩詩,只有這一刻,她才像是前世那般與世無爭的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