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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哀家為何喚你過來嗎?」
蘇沁婉低眉順目,一臉乖順的模樣,如同選秀當日的溫婉,太后滿意地點頭。
「臣妾不知,但臣妾能過來陪伴太后,是臣妾的福氣,哪還需要什麼理由。」
[這激靈的丫頭。]
信手捻來的彩虹屁,將太后心中那點不滿撫的穩妥,魏媽媽在一旁無聲的嘆謂,是誰說蘇丞相家的囂張跋扈,稍有不合就破口大罵猶如潑婦,如今細看,哪裡像了。
「哦,那日後哀家常常喚你過來抄寫佛經,你是否願意。」
蘇沁婉彎唇,擺出最無害又欣喜的神色,點頭,「臣妾自當是願意的,自幼在家中聽母親說些佛法之事,也稍有研究。」
聽見眼前年輕姑娘對佛法有興趣,太后興致一來,多問一句,「哦,那你說說看,你是從哪接觸的。」
蘇沁婉小臉一紅,劣作嬌羞,不好意思地撓頭,「實不相瞞,臣妾的乳名為綿綿,正是家父巧遇雲遊仙人,這才有此一說的。」
「太后問臣妾何時開始接觸佛法,臣妾只能回答,從一生下就接觸了。」
「恩,佛法是個好東西,多多接觸不會錯的,既能修生養性,還能調養心性,如今在這後宮最重要的便是從容,蘇德妃認為哀家說的可還正確?」
來了,總算要進入主題了,蘇沁婉準備見招拆招。
此時御書房,也獲得蘇沁婉前往甘露宮的消息。
「你說母后讓魏嬤嬤親自到長春宮請人?」
文景帝昵向下首的李福全,李福全連忙道,「是的。」
文景帝鳳目一挑,沒答話,垂眸在奏摺在勾勒著已閱字樣,心中卻是在想著,這蘇沁婉一回宮可真忙,先是尹常在造訪,又是太后談話,比他這皇上還要忙,忙到連派人來御書房說一聲回宮了也沒時間。
一個失神,筆墨沾染在奏摺上,已閱變成了巳閱,文景帝眸中閃過惱怒,將筆重重一放。
李福全抖了身子,伏在地上,「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雖不知曉上方的帝王之怒從何而來,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這是他們做奴才的使命,先認錯保命就對。
「李福全,你認為母后讓德妃過去做什麼。」
文景帝的思緒完全不在奏摺上,手指不停在桌上敲打,李福全這在宮中已成人精的奴才,稍稍一想便知曉文景帝究竟是在煩悶什麼。
小心翼翼開口道,「先前甘露宮三番兩次來隱晦提醒陛下您必須雨露均沾,太后會不會是……」
「找德妃過去提點,順道讓她做為宮中表率,理當穩定後宮和諧,勸說朕勤加走動,雨露均沾。」
文景帝順著李福全話中之意說下去,桌上敲打聲的節奏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震懾人心。
李福全感覺有人要倒霉了。
下一句便聽見——
「朕記得前些日子南夷送來一顆夜明珠。」
一頭霧水的李福全,點頭,「正是,此時正在庫房中,需要派人去取出來嗎。」
案桌上的敲打聲驟然停止,傳來黃梨木椅移動聲,「朕記得甘露宮恰好缺乏一顆,這顆補上去剛剛好。」
李福全: 「……」
得,想去甘露宮解救蘇德妃就直說,還聲東擊西借花獻佛,招式可真多,李福全暗地腹誹。
相較御書房的輕鬆氛圍,此刻甘露宮恰巧結束水深火熱的話題。
「德妃你是聰明人,應當知曉哀家方才的話有何用意。」太后抿了口茶,用蓋碗磨著茶盞邊緣,發出嘶嘶聲。
蘇沁婉微笑頷首,打從踏入甘露宮後,那副神色便從未變過,既典雅又有禮,饒是太后也暗地讚嘆。
能在自己眼皮底下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