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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許久, 待到頭髮都半幹了,楚楚才選好衣裳。
她今晨起得太早,此時有些疲乏,便讓宮人們都退出去, 閉上眼預備小憩一會。
正朦朧睡下,迷迷瞪瞪間,楚楚感覺身上的冰絲緞微動,鼻尖霎時掠過熟悉的氣息。
她纖長的睫毛顫了顫,軟軟地在搖椅上翻了個身,&ldo;謹和,給我揉揉背。&rdo;
&ldo;謹和&rdo;順從地挑開湖藍福紋冰緞,給楚楚揉捏起肩背來。
楚楚覺得很舒適,甜膩地哼唧了聲,&ldo;往下一些。&rdo;
&ldo;謹和&rdo;的手逐漸往下,隱入冰緞被深處。
楚楚被碰著了痒痒肉,忍不住笑出聲,胡亂蹬開身上的冰緞。
她怕熱,洗過澡後不愛穿衣裳,玲瓏嬌軀藏在冰緞底下,只裹著一件聊勝於無的碧翡小衣。
碧色映著楚楚瑩白的肌膚,細長金鍊襯出她豐盈纖軟的身姿,看得人目眩神迷。
殿內忽而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悄不可聞。
楚楚被這樣的氣氛感染,羞怯地瞄著賀時霆泛紅的眼角。
烈日當空,曬得大地焦躁乾熱,人心也浮躁起來,汗水沿著額間脖頸滑落。蟬兒在被烤得無精打采的柳枝上不斷低鳴。
楚楚俏臉紅得滴血,伸手去擰正埋首的賀時霆的肩膀,&ldo;那是給女兒的,你怎麼,怎麼總是!&rdo;
賀時霆渾不在意,&ldo;小荔枝每次都吃不飽,餵了反而哭得更厲害,不若我來替她受苦。&rdo;
楚楚被刺激得嗓音都變了調,&ldo;還真是苦了你了!&rdo;
賀時霆惡劣地使了些力氣,將楚楚的驚呼咽進嘴裡。
楚楚被折騰地疲憊不堪,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含著淚昏昏睡去,差點睡過了女兒的滿月宴。
黃昏時分,設宴的輝芳殿分外熱鬧。
楚楚抱著粉雕玉琢的女兒,盛裝出席,光彩照人。
她一襲明紅宮裝,腰掐得極細,越發顯得豐饒妖艷,挽得高高的髻上只插了支石榴紅飛鳳垂珠步搖,眉心一點火紅珠鈿,端莊嫵媚,令人不敢直視。
隨後,皇帝與太子相攜而至,晚宴開始。
宴席上笑語晏晏,觥籌交錯,連楚楚都飲了幾杯酒。
即便是酒味最淡的甜果酒,也讓楚楚明透雪白的面龐染上薄紅。她略有些醉,剪水眸逐漸迷離,看著比雨後最嬌艷的桃杏還嬌艷些。
恍惚間,楚楚聽到下首有人向皇帝進言,給太子納妾,擴充東宮。
她惱怒地瞪了賀時霆一眼。
那幾位做了出頭鳥的宗親,先被太子懟了一頓,接著又被皇帝斥責。
在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皇帝和宗親們身上時,有幾個眼睛尖的,發現了太子妃和太子之間的小動作。
只見那太子妃眼波一橫,素來持重威嚴的太子心神搖盪,連魂都沒了。
紅顏禍水啊。
……
待小荔枝長到兩歲的時候,皇帝禪位,退居頤寧宮,做了太上皇,不再理會朝政,轉而專心地含飴弄孫。
賀時霆登臨大位,立楚楚為後,封長女周毓芷為端慧公主。
新帝登基,後宮空虛,家中有適齡女兒的大臣們又開始蠢蠢欲動。
這回他們的理由更充分,皇后入宮多年,至今無子,為江山社稷計,皇帝必須廣納後宮,開枝散葉。
而賀時霆則言明:此生只皇后一人,絕不納妃。
朝野上下各懷心思。忽而有一日,不知從哪流傳起楚楚是妖后的謠言。
這下觸著了賀時霆的逆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