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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就像被困在荊棘中的天使,聖潔地令人不敢冒犯。
季成洲站在床邊,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不一會兒,感受到越發難耐的下|半|身,男人強制性地扭過自己的腦袋。
彎腰替青年蓋好被子,長嘆一口氣,轉身向浴室走去。
水流猛烈落在瓷磚上的聲響之中,伴隨著幾聲極具男性荷爾蒙魅力的喘|息。
浴室牆角的垃圾桶內,多了兩三顆熄滅了的菸頭。
平息下來的男人嗅聞著自己身上濃郁的香菸氣味,嫌棄地把沾染了煙味的浴巾丟入髒衣籃,走入了淋浴頭下方。
再次從浴室中走出,季成洲渾身上下清清爽爽,乾爽的黑髮貼在額間,削減了些他屬於上位者威嚴的氣勢。
此時此刻,季成洲不是那個在公司翻雲覆雨的總裁,他不過是一個愛人在身邊也只能幹看、愛而不得的普通人。
站在床邊半晌,借著床頭微弱的燈光,仔細地打量著青年鋒利與柔和並存的五官,毫不掩飾眼眸中的愛意。
看了不知多長時間,直到大腿緊繃、小腿發麻,季成洲才不甘地轉到床鋪另一側。
好在這床夠大,他睡覺姿勢幾乎一夜不變,只需占有床鋪的三分之一,剩下大半全被某個睡覺不太老實的青年占去了。
閉著眼睛,努力了片刻,依然睡不著。
轉過腦袋,換了個他不太喜歡的側身姿勢,但唯有這個姿勢,才能把青年重新納入眼眸。
長夜漫漫,有人酣然入夢,有人則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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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安睡覺一直不老實,正面、側翻、橫趴,晚上睡在床頭,早上能從床尾出現,一張大被十次有九次會被踢到床下。
再大的床鋪,也不夠他折騰的。
偏偏這人睡起覺來又沉,任由如何翻騰,只要不掉下床,一整晚也不會醒來。
他畏熱,空調要調到二十四度,被子總被他折騰到地上,一覺醒來,吹了一晚上空調風的青年很容易腹痛、感冒。
上半夜,季成洲每隔幾分鐘就要醒來給露著肚皮的青年蓋上被子,可青年實在鬧騰,蓋被子趕不上他掀被子的速度。
好在後來天色微亮,青年不再有什麼大動作,蹭著蹭著到了他身邊。
眼睜睜看著青年緩緩挪動,直到整個人趴在他的懷裡,腦袋埋在胸膛處、手也自然地圈在自己腰間。
這是他倆以前同床而睡時,最常有的姿勢。青年潛意識裡的依賴,令季成洲又是一陣興奮,內心無法平靜。
季成洲從床鋪左側被硬生生擠到了床邊,眼下烏黑一片,由於整個晚上只睡了兩三個小時的好覺,一向準點醒來的男人現下還在睡夢之中。
沈良安一夜酣然好夢。
沒有被過低的空調風凍醒,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正處於一個溫柔的環境中,沈良安閉著眼睛,腦袋不斷蹭著那柔軟而具有彈性的布料。
嗯,好舒服。
這是什麼料子的枕頭套,待會兒見到趙阿姨,得讓趙阿姨多買些備著。
唔,這枕套上怎麼還有季先生身上的古龍香水味?
又任性蹭了許久,困頓的大腦逐漸清醒,沈良安慢慢感到了不對勁。
昨晚不是在季先生的房間裡看資料的嗎?
他什麼時候睡著的?又是怎麼在睡著的狀態下到床上的?
被諸多問題圍繞,沈良安無法繼續睡下去。
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小麥色的肌膚、凸起的胸肌,沈良安覺得自己一定還在做夢。
眼睛閉上、睜開,閉上、睜開,重複數次,眼前的光景仍然不變。
沈良安不可置信地昂起腦袋,入目便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