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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歡搖頭,兩條小細胳膊攀上他的脖頸,腳微微一顛,坐上了他的腿面,項竹習慣性的從她後背繞過手臂,將她扶住,沈歡整個身子的重心,落在他的手臂上。
沈歡小腦袋一歪,笑著搖頭:&ldo;不啊,我沒多用力。要是義父覺得舒服,以後我日日給你按。&rdo;
項竹笑,屈起食指刮一下她的臉頰:&ldo;那倒不必,等我累的時候吧。現在時辰還早,想不想聽故事?&rdo;
&ldo;好啊!好多故事還沒講呢,我去取書。&rdo;說著,沈歡從項竹懷裡下來,跑去書架旁,將《搜神記》取了來。
項竹將書攤在桌面上,習慣性的將沈歡抱在懷裡,接著上次的地方,繼續給她講。
邊念,項竹邊想著一事,只是念故事不行,小姑娘的教育也要正經抓起來,不然以後若有聚會,沒法兒跟金陵那些世家小姐打交道,怕是於今後說親不利。
女孩子嫁人就是選擇另外一種人生,怎麼著,他也得把好這關,可不能弄的像他母親一樣,至少,對方得是個用情專一、不會納妾的人,他希望歡兒,能有一個像蕭家那般的家庭。
夜深,項竹見沈歡來了睡意,便將書合起,送小姑娘回去睡覺。沈歡則纏著項竹多陪她一會兒。良久,直到沈歡陷入沉睡,項竹方從沈歡手中小心的抽出自己的衣袖,關上門,悄然離去。
第二日一早,在修竹院用過早飯,項竹便帶著沈歡出門。給她買了一套新的衣裙,上回見小姑娘穿鵝黃色好看,於是這一套也選了類似的顏色,只不過材質與上面的繡花,更華麗精緻。又買了一套適合小女孩的落雪蝶舞首飾,一副羊脂玉項圈,配鵝黃色的裙子極好。
等回到府中時,已臨近傍晚。伯府早已張燈結彩,里里外外收拾的乾淨,只等項肅德庶兄、胞弟兩家前來。
回到修竹院,項竹先讓小姑娘進屋沐浴更衣,叫來府里一位信得過的嬤嬤暫且前來伺候身沈歡。累了一天,他也泡澡解了解乏,換好衣服出來,見沈歡還沒好,便自己坐在房中看書。
不多時,耳室的門吱呀一聲開啟,嬤嬤陪著沈歡走了出來。
項竹凝眸望去,眼前不由一亮,嬤嬤給沈歡換了垂鬟分肖髻,鵝黃色的衣裙襯得她皮膚愈發白嫩,頭上又帶著那一整套落雪蝶舞的頭飾。
那首飾上所謂的落雪,便是很多枚大小不一、成色極好的珍珠,勻稱地插在發間,宛若落雪,而幾隻形態各異的蝴蝶,是由銀絲鏤空編制,銀並不值錢,但貴在手藝。
這樣一身打扮,在加上小姑娘燦爛無邪的小臉,頭上那幾隻蝶仿佛活了一般,看起來像落在一朵開得正盛的鵝黃色牡丹花上。
項竹笑著點頭,甚是滿意:&ldo;好看!&rdo;
沈歡心頭暗自得意,只可惜,他眼底的神色,不過就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喜愛,沈歡又微有黯然,暗自腹誹,現在好看算什麼,等我長大,才讓你移不開眼呢,哼
說著,項竹領了沈歡,一同往前廳而去,剛走出修竹院沒多遠,在項府的花園裡,忽地,傳來一聲叫人移不開心魂的少女聲音:&ldo;謙修哥哥。&rdo;
對這個叫法兒,沈歡甚是不喜,蹙眉尋聲望去。
當聲音的主人落進沈歡眼中的剎那,沈歡的心,瞬間落進了冰窟,自心底滲著絲絲涼意。
從花園羊腸小徑上,正向這廂款款走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前世的義母‐‐高氏,高姝畫。
前世,義父和她半年內相繼死在項府,任何親近的人都有嫌疑,高氏,丫鬟,小廝……沈歡雖不喜高氏,但是也不會隨便便認定毒是她下的,在沒有找到真正的線索前,她不會妄下結論,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