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頁(第1/3 页)
說罷,他看向自己手下,叮囑道:&ldo;手腳乾淨些,別留下什麼證據!&rdo;
那人領命下去!蕭朗玉坐在桌邊,用獨剩的手臂,蓋住了雙眼,淚水,順著他的指縫滑落!
項府的人覬覦他的財產,高姝畫亦不例外。
圍在他們身邊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時時刻刻再為自己做打算!
旁人的算計和世俗的觀念,化成兩道堅固的枷鎖,扣在他們身上!
如果,他們兩個……哪怕只是其中一個能勇敢些,都不會是今日這種結局!
世間的遺憾那麼多,若能重來,該有多好?
100、番外2-1 …
項竹躺在榻上, 睡夢中眉心緊蹙,額上不斷的有汗水滴下, 似是於夢境之中也過得不甚安寧。
他驀然睜眼, 望著房梁, 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是哪裡?
他記得, 他死後,沒有見到所謂的地府, 更沒有見到所謂的神鬼陰差,而是以一種奇怪的存在, 一直陪在沈歡身邊。
他修竹院閉眼的剎那, 他不知怎地,就到了汀蘭院,眼睜睜的看著歡兒暈厥在地,可是無論他如何喚她, 她都聽不到,而他……也無法觸碰到她。
這半年裡, 他看著歡兒日日折磨自己, 卻無法告訴她自己就在身邊,親眼目睹高姝畫指使芬兒給她下毒,他卻沒有辦法挽救……
眼睜睜的看著她吃下有毒的飯菜,眼睜睜的看著項名欺負她,他心痛到撕裂,卻根本沒法兒救她!
歡兒中毒倒地的那一剎那,他忽地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後,這是哪裡?
項竹眼眶泛紅,扶著榻,慢慢的坐起來。
手下摸到實物的觸感,讓他熟悉又陌生,他死後,任何東西都碰不到,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他環視了一圈自己所在的屋子,不是別處,這一桌一椅放的位置,分明就是他尚未成婚時的房間。他成親後三年未曾踏足的這裡,眼前屋裡的陳設,讓他覺得萬分熟悉,可是,又有與記憶中有些不同。
擺在窗下矮柜上的那個琉璃瓶,不是在歡兒小時候,就被她打碎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還有那東側的窗子上,分明就掛著歡兒親手做的風鈴,當時任由他怎麼不肯,她都硬是要在窗上掛著那小玩意兒,可現在怎麼不見了?
這些東西尚是小事,項竹想大約是歡兒傷心,於是將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他想下床找找,或許是被小姑娘藏在了哪裡。
可他雙腳剛一觸及地面,卻驚訝的發現,他可以踩到地面,而不是之前飄在空中,如同浮萍的漂泊感,包括手心裡的溫度,溫溫的。
項竹忍不住的伸手撫上心口,那裡傳來一陣陣強勁的跳動,難道說他還活著!
難道,之前他死了,歡兒也死了,這些都只是一場夢?
念及此,項竹連忙掀開下榻,顧不得穿外衣,穿著中衣中褲便跑了出去,直奔西廂房。
許安在院裡看見三爺只穿著中衣就跑了出來,神色還那般慌張,委實嚇了一跳。
三爺可是從來沒有這般衣衫不整過?擔憂之下,他連忙跟了上去。
來到西廂門口,項竹一把推開西廂房的門。
門上落下灰塵,屋裡擺著全是不用的雜物。項竹的心一下子便涼了,歡兒呢?
心跌入千尺冰潭,為什麼西廂房會是她住進來之前的樣子?她人去了哪裡?
莫不是……在汀蘭院?
對,汀蘭院!
想著,項竹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