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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的親近,沈歡並沒有興奮,她疼得呲牙咧嘴,費力的從他背後抽出手臂,跪在塌邊使勁甩了幾下,義父真重,她的小短手差點被壓斷,啊啊啊好疼、好疼!
沈歡氣惱的回頭看他,見他依舊什麼也不知道的躺著,回過身子,泄憤般的在他胸膛上錘了一拳!只是這沙包大的小拳頭,打下去根本沒什麼力度,爛醉的項竹絲毫沒有覺察。
沈歡從榻上竄下來,將大袖衫從他身子底下用力抽出,動作暴力沒有半分同情!
將衣服掛好,然後過去,拉開被子,給他蓋好!這時,正好許安拿了藥箱回來。
許安本打算自己來,畢竟姑娘小,可誰知他尚未來及說話,便被沈歡一把從手裡奪過,就跟許安惹了她一般。
許安手僵在半空中,手指頭因為沈歡的暴力搶奪,被藥箱上的帶子掛得有點兒疼。許安發愣,誰惹姑娘不高興了?
沈歡跪在項竹塌邊,打開藥箱,從裡面取出藥酒和乾淨的紗布,仔細又小心的處理他的傷口。
許安在一旁看著,有些愣神,姑娘雖然小,但是這手法跟大人一般仔細。三爺沒有貼身婢女,他還以為今晚照顧三爺會很費勁,怎知,姑娘這般能幹。畢竟是女孩子,果然不是他們這些糙老爺們能比的。
不消片刻,項竹手上就纏好了紗布,還打了個精巧的小結,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手筆,許安心下讚許。
沈歡將藥箱拾掇好,放在一旁桌上,擦了下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剛要歇一會兒,卻見榻上的項竹眉心緊緊蹙起,看起來很痛苦的模樣。
沈歡忙反應過來:&ldo;快快快,取痰盂過來。&rdo;說著,急忙趕去項竹身邊,將他半身扶起。
許安忙拿過痰盂放在塌邊,項竹身子一側,便開始了第一輪的醉吐。
沈歡滿臉都是擔憂的神色,時而輕拍項竹後背,時而輕撫他的心口給他順氣。
見他漸停,忙讓許安倒了茶水過來。
沈歡接過茶杯,湊到他的唇邊,輕聲安慰:&ldo;義父,你喝點兒水漱漱口。&rdo;
項竹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聲音,本能的照做了。淑過口,他復又脫力的躺回榻上。沈歡拿出帕子,小心替他擦去下巴上的水漬。
擦乾淨,沈歡坐在塌邊看著他,越看越氣,越看越煩,復又在他胸膛上錘了一拳:&ldo;哼!&rdo;
許安見狀,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姑娘這模樣,又心疼又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怎麼那麼像三爺夫人?就是身子小了點兒!
沈歡從榻上跳下來,走到柜子旁,從裡面拿出一罐蜂蜜,往杯子裡舀了兩勺,倒上水,用勺子攪勻,端到項竹塌邊的柜子上放下。
她拖著項竹脖頸,將他拉起來點兒,然後迅速扯過旁邊的枕頭的給他墊在脖子底下。端過蜂蜜水,舀了一勺,自己先試了試水溫,然後湊到項竹唇邊,一勺一勺的餵他喝下。
項竹頭疼欲裂,神智迷糊的緊,卻不知是剛吐過還是什麼緣故,口乾的緊,當那一絲絲甘甜流入口中時,只覺得好喝,簡直就是天上的瓊漿玉液,人間的妙華甘露!不知不覺喝了好多。
沈歡餵完一杯,替他擦了下嘴唇。將他脖下的枕頭撤去,讓他躺平。
過了片刻,項竹心口噁心的感覺復又上來,側過身子,連同方才的蜂蜜水,吐了個一乾二淨。
沈歡輕撫他的後背,見他這般難受,又心疼又無奈,何必要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
伺候他漱了口,又去化了一杯蜂蜜水。
沈歡看著手裡的蜂蜜水,有些發愁,怕餵了他又吐,可是不餵的話,剛吐過會口乾,而且蜂蜜水解酒,他能早點兒不難受。算了,少餵點兒吧。想著,復又將他扶起,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