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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節前兩日,王舫來了。
寧景秀見到王舫,心裡不自覺有些突突。
果不其然,王舫是來送信的。他美滋滋地將信交給寧景秀。在王舫心裡,他就是月老一般促成良緣的大好人。
「舫表哥,你武藝習得如何了?」
「還不錯吧,怎麼,齊安表妹,莫非你想讓我揍誰?你可以直接找但大人,他一個能揍十個。」
無時不刻不忘提但回。
「我就是問問。」
「嗯,回信的話找我啊。」
但回的信寫得很簡明,就是邀請寧景秀乞巧節出宮游湖看景。
後面附了一首詩,並不是你儂我儂的情詩,而是一首諧趣的打油詩。
下筆的時候,但回本是自然而然想寫一首包含心意的小詩,但是寫到後來又收住了筆,總覺得有些酸兮兮,表達不出他心意的分毫,反而落了俗套。算了,還是寫首應景的打油詩,逗公主一樂吧。
乞巧節當天,春芳和流雲給寧景秀梳了一個時興的桃花髻,簪上了精緻俏皮的鳳仙花步搖。
但回約的地點是承安湖畔長堤向東的第三棵柳樹下。
「你們倆約就約,還把我也拉上。」跟著寧景秀的寧清有些不滿道。
好傢夥,她昨夜和車旭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不止一次……她便想在府里睡懶覺,不過車旭倒是一番好話哄著寧清出了門。
這其實是但回的意思。這樣在一起,寧景秀會覺得輕鬆自在,氣氛也不會落空尷尬,他也能慢慢融進她的生活。
「旭郎,去買兩個乞巧糕,我們一個,給但回和齊安一個。」
對於寧清在人前如此親密地稱呼車旭,寧景秀已經相當習慣了。當然,最開始的時候,她是委實不習慣,不僅是因為這個稱呼本身,還因為寧清叫車旭「旭郎」的時候聲音中帶著嬌嗲。
車旭自是有求必應,到一旁的老婆婆那裡買回兩個乞巧糕。
一塊乞巧糕分成兩半,男子一半,女子一半,寓意此生連心,長長久久。
寧景秀荷包里揣著乞巧糕,看著車旭和寧清一人立刻吃下一半,覺得自己吃也不是,拿也不是。
「什麼時辰了,但回怎麼還沒來?他不像是會遲到的啊?」寧清在一旁嘀咕道。
他們左看看右望望,沒看到但回,倒是看到了另一個人———寧時。
寧清看到寧時,便立刻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阿時哥哥,今日可不是你能爭搶齊安的時候,我勸你快點回去。」
寧時沒聽,依舊悠哉游哉地朝他們走開。
「阿時哥哥,你不會真把但回給打了吧?這可不得了!」
「我幹嘛要打他?」
「你沒打他?那他人呢?」
「但回啊,此刻應該在離京的路上。誰叫他太能幹太有本事,有人向父皇力薦他去辦事,他一大早便出發了。」
幾人語噎。
「好了,我來告知你們一聲,免得你們苦等。」寧時看向寧景秀,「走吧,齊安,我送你回宮,就不擾阿清和車庶常游湖了。」
「誒……」看著寧時和寧景秀離開,寧清還想說些什麼,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旭郎,你覺不覺得阿時哥哥怪怪的?」
「可能他是這樣的性子吧。」車旭評價道。
寧時是騎馬過來的,他的馬歇在了一旁的柳樹下。
他扶著寧景秀上馬後,也跟著躍上馬背。「齊安,坐好了。」
寧時的速度不慢,寧景秀覺察到不對。「二皇兄,你這是去哪兒?」馬跑的方向並非回宮的方向。
「齊安,你不是想看雲影湖光嗎?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