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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寧明和四皇子寧昶沒打算放過寧紹,輪番給他敬酒。
「好弟弟,沒再敬我了,我求饒行不。」
寧明和寧昶這才作罷。
酒宴到了尾聲,賓客們三三兩兩地離開筵席。出了宴廳,春芳立刻拿著櫻桃紅襦襖過來給寧景秀披上。
月朗星稀,夜風寒涼,賓客們依次上了自家的馬車回程。寧景秀上馬車的時候,但回又看了她一眼,然後跟著父親也上了平昌伯府的馬車。
「皇兄,你今日喝了不少。」
「那可不,寧紹那小子結婚,這可是大喜事。」
寧明寧景秀兄妹倆同乘一輛馬車,馬車闊大,很快充溢著酒味。
「阿秀,你沒喝酒?!」
「二皇兄不讓我喝,我喝的是果茶。」
「老二對我有時愛理不理的,就是對你管東管西的,我看啊,老二比我這個同胞哥哥還稱職些。」
跟著寧景秀和寧明馬車後的是寧時的馬車,車裡,寧時打了個噴嚏,他將半吹風的轎簾拉上了。
允明帝看著身量頎長的寧時,感覺好久沒認真看過這個兒子。
「阿時,聽你母后說,你還不想成婚。」
「是,父皇。」
「為什麼?你大哥已經結婚生子,論序排位,也應該到你了。」允明帝一瞬不瞬看著寧時,似乎想看清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兒臣還無心於此,眼下只想習得真本事,不做一個庸碌之輩。」
「朕的兒子,再怎麼樣也不會是庸碌之輩。」
「兒臣的尊榮權位是父皇給的,就更要為父皇分憂,而不是做一個只會坐享其成的人。」
「那朕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去六部歷練,你覺得去哪裡合適啊?」
「兒臣但憑父皇旨意。」
這次,允明帝單獨召見寧時,是因為上次殿試試題。幾位皇子中,允明帝只對寧時的答卷有幾分滿意,平心而論,和新科進士前十名有一比。
平日,允明帝對於長子寧曠和絮凝皇后所出的寧明更關心重視一些,對於次子寧時,一直關係比較疏淡。
對於寧時的生母麗嬪,允明帝的印象已近模糊。記憶里,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江南女子,溫柔婉麗,如泓如水,但是宮裡漂亮女子太多了,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了新鮮勁兒。而麗嬪自己,也沒有其他宮中女子固寵討好的手段,長此以往,就被其他女子比了下去,失了寵。
「父親,父親,您別打我啊!」
「老子就是好久沒打你,你就變能耐了,給我長臉長到皇帝那裡去了。」
「老爺,老爺,有話好好說,別打舫兒了。」
「你養的好兒子,正經事不會做,吃喝玩樂樣樣行。」
此刻的王家府邸,正鬧得雞犬不寧。王舫的父親王承意退了早朝之後,回來火冒三丈,拿起鞭子朝他的「好兒子」王舫揮去。
原來,今日早朝上,任工部侍郎的王承意本在向允明帝稟報事情,允明帝突然話鋒一轉,提起一事:「前些時日,朕看了幾位皇子和伴讀的答卷,對其中一位王家公子的答卷尤為印象深刻,問的是戍邊安民之策,王家公子除了說出牛走後來我走先這樣的話之外,還寫下楊花亂飄晴晝這樣的艷詞,估計是王家公子寫不出什麼高見,用來濫竽充數的。」
王承意聽了允明帝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能感受到同僚們的嗤笑和幸災樂禍。皇子的幾位伴讀中,只有他家兒子是「王家公子」,王承意真是一口鬱氣堵得慌,直到回府揮起鞭子,才將憋了一早上的鬱氣紓解出來。
「老大,發生了什麼事兒?」老太爺王潛拄著拐杖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高頭椅上。
「父親。」王承意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