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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宋祁孟無奈地只能稱病在家,繼續足不出戶地溫書學習,這下有了明姝師妹的鼓勵,宋祁孟心裡沒有之前那樣焦慮,反而一下子安之若素,心態平靜。
很快,會試的日子來臨。宋祁孟和張松年等天不亮,就來到貢院門口排隊。
官差們嚴密搜查,將四五個作弊夾帶的舉子揪出隊伍,通報上官,引起了小範圍的喧鬧,眾人心裡都越發緊張起來,生怕不合時宜的小動作惹來這些兇惡的官差。
輪到宋祁孟,他坦然地打開自己的書箱,裡面只有兩支毛筆,一個硯台,一大壇清水,一摞大餅,再就是一件稍厚的棉衣。
搜檢的官差心裡有些詫異,這也太簡單了吧,簡單到有點寒酸,不不不,就算是那再寒酸的書生好歹也帶了些糕點,醒神油,還有些炭什麼的……
宋祁孟無比慶幸自己自從重生後,就不間斷地鍛鍊身體,風雨無阻,現在就算身處再艱苦的環境,也能坦然面對,比如現在,身體好了,穿單薄點也不會生病…
走過一系列流程,宋祁孟終於入了貢院,坐在屬於自己的一方空間內,心裡也漸漸安定下來,整理好用具,抬起頭來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誰知,一個熟悉的面孔撞入眼帘。
孔令方……這廝竟然坐在對面!
孔令方此時也抬頭看到了對面的宋祁孟,臉色驟然一變,黑的感覺都能滴出墨來。
可恨的宋祁孟,那日從雲林樓回了家,慌慌忙忙地找了父親,訴說了在雲林樓的事情,父親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是一頓斥責,眼神里儘是失望。
「你可知,那宋祁孟是誰?那可是定州的解元!師從安陽崔氏崔長卿!定州永州相隔甚近,這蝗災案別人不知道,隔了幾座山的這師徒倆能不知道嗎?糊塗啊!」
「父親!」孔令方羞愧地抬不起頭來。
「大家都說你會是本次科考頭名,我原以為以你的心性定能戒驕戒躁,沒想到卻是如此輕浮。從現在到科考開考那日,你就別再出門了,安心在家溫書吧。」
直到今日開考,孔令方才能出得門來,此時看到宋祁孟,恨不得上前……
宋祁孟沒有在意孔家那廝莫名其妙的眼神,反正這頭名,拿定了!孔令方以後要憤怒的事多了。
官差先是挨個發了三隻蠟燭,然後左右巡視到天光大亮時分。
「當」,重重的銅鑼敲擊聲驚醒了或在發呆,或在補眠的考生們,接著便是左右巡視的官差,站在一旁,從前往後,接連的大喊:「開考。」直喊得人心頭緊張起來…
等聲音停歇,三天的試卷連同稿紙一起發了下來,宋祁孟粗略看了一遍,嗯,題目果然都在意料之中,他先是在稿紙上列了列幾項重要的觀點,就抽出了最後一天的試卷,打算在頭腦最清醒的時候將策論寫好。
直到下午時分,一篇文章才洋洋灑灑地寫了出來,宋祁孟仔細檢查了一遍,便不再關注它,放到一邊的考試籃裡頭。一系列事情處理完,才感覺到自己飢腸轆轆,趕忙拿了一塊餅,慢慢啃起來。
太陽下山後,宋祁孟就停下了筆,將棉衣裹在身上,在桌板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繼續考試,吃餅,睡覺…
就這樣接連考了三天三夜,貢院門上的鎖才打開,各個考生都有氣無力地相互攙扶著出了考場。
有那嚴重的,比如孔令方那廝,當場停筆就暈了過去,直接被官差抬了出去,這下門口又是一番哭天搶地,場面混亂。
宋祁孟早早扶著張松年躲過人群,出了貢院,等回到小院子,他趕忙拜託了隔壁阿婆,將早先開好的驅寒藥湯熬好,等兩人沐浴洗漱後,喝下藥湯,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幸好宋師弟有先見之明,找大夫提前開了藥方,買了藥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