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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壞事的燕大閣主坐在床尾,把那床潮透了的被子丟在地上,換上客棧乾淨的被子,訕訕道,&ldo;本閣主讓小二去請了大夫,配了藥在此休養幾天。&rdo;
閣主難得一次的心虛燕午沒有注意,他只聽到閣主請了大夫,若是大夫來的話他的秘密就保不住了,雖然上次已經冒著必死的決心把事情說出來,但絕不是在除了閣主以外的人面前!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
燕午狼狽地爬起來,顫抖著嘴唇請求道:&ldo;主子,不需要請大夫,屬下已經大好了!明日、不,今日就可以起程!&rdo;
這麼不領本閣主的情?燕向南陰著臉道:&ldo;大好了?你連路走不穩,以後都讓本閣主扛著你不成?再說本閣主不愛冒雨趕路,說過幾日就過幾日!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rdo;
氣氛有點僵,沒過一會兒小二就領著大夫來了,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燕午喘著氣一頭磕在床板上,悲聲道:&ldo;主子‐‐&rdo;燕向南停下了腳步,看著埋著頭的燕午,他幾乎渾身都在顫抖,&ldo;屬下……不需要大夫。&rdo;
&ldo;不想看大夫?&rdo;過了好一會兒,燕向南才開口,&ldo;看大夫不一定要診脈的,望聞問切,診脈是在最後你不知道嗎?&rdo;
燕午抬頭,不顧發暈的腦袋想要看清楚閣主的神色,閣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夫也是行醫多年,見過各式各樣的病人,聽過各式各樣的要求,何況這風寒是尋常之症,不診脈也可。他只在床邊細細查看燕午的神色,聽聽他略顯急促的呼吸,問了這兩日病情的變化,便走到桌邊寫了藥方,&ldo;這位公子本是尋常風寒,但病情有所反覆,應該是好了之後再度染病,導致風寒入體,這幾日需臥床靜養,這藥一日三次,喝足三日便罷。&rdo;
燕午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一半,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著了,沒有聽到閣主和大夫之後的談話。
送走大夫,燕向南看著再度昏睡的死士,心裡懷疑更重,但這些天他也知道了這死士的秉性,倘若此時執意要問,這人一頭撞死的可能性更大一點。而且,這病情反覆也是自己逼出來的,他堂堂一閣之主,在這件事情上有些玩過頭了。
&ldo;別告訴本閣主你這病一半是氣出來的,脾氣還挺大……&rdo;
燕午再一次睜開眼睛是被閣主叫起來的,那個殘月閣身份最尊貴的人正單手端著藥碗,另只手扶起他,把藥碗塞進他手裡,&ldo;自己在這裡好好養病,一日三餐和湯藥小二會按時送到你房裡。&rdo;
燕午心中有不妙的感覺,&ldo;主子?&rdo;
&ldo;本閣主去趟盈州,你病好了去四海堂找我吧,記住不要暴露了身份。&rdo;
&ldo;主子,屬下不能……&rdo;
&ldo;不能什麼,跟著我然後換我保護你?你現在這樣只是拖累,明不明白?&rdo;話語像刺一樣扎進死士的心裡,死士默默地低下了頭。
燕午本抱著一絲期望,第二日病就會痊癒,然而清晨頭重腳輕地起來正遇上前來送飯的小二,一問才知,一大早閣主就冒雨出發了。燕午站在窗前盯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緊了緊身上披的衣服,其實閣主把自己留下是為自己打算吧,以他現在的身體很容易出狀況,有時候內力都不能妄動,跟隨閣主確實是個拖累。
閣主武功蓋世,但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實在太過危險,身為死士,更是做為一名侍衛隨同閣主外出,怎能安坐在此處看著閣主涉險?
燕向南獨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