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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成交!&rdo;瓣兒大喜過望,她原想最多不過一二十貫,也已是一般朝官一個月的俸祿,沒想到賣出兩三倍價來。不但自己花的足夠了,還能給家裡添置些東西。
&ldo;還是換成銀子?現今時價,一兩銀是兩貫錢,總共二十五兩。&rdo;
周皇親隨即將銀子取了出來,五兩一錠,五錠小銀鋌,亮鋥鋥排在桌上。瓣兒又請周皇親將其中一錠換成一兩一塊的小銀餅,她來時帶了個漆盒,將那些銀子大小分開,用錦袋仔細裝好,放進盒子裡,又用包袱包好,告別了周皇親,騎著驢,高高興興趕往城南外。
出了城門,來到范樓,遠遠看見兩個人站在樓外路邊,一男一女,是姚禾和池了了,兩人已如約等在那裡了。
&ldo;我來晚了!這位是仵作姚禾。這是我的姐妹,池了了。&rdo;
瓣兒笑著將姚禾和池了了引薦給對方,兩人互相致禮。池了了仍然素色打扮,端潔中透出些英氣。姚禾則似乎特意換了件淺青色褙子,配著白布衫、黑布鞋,素樸而清朗。他望著瓣兒,微微一笑,牙齒潔白,滿眼春風。瓣兒也還他粲然一笑。
三人一起進了范樓。進到門廳,比在外面看寬敞許多。迎面是一道樓梯,通到二樓。左右兩個大堂,各擺了一二十張桌子。地鋪青磚,桌椅皆是黑漆烏木,四牆粉白,齊整掛著幾十幅筆墨丹青,格調不俗。不過這時上午客少,只有兩三桌上零落幾個客人。瓣兒抬頭望向二樓,樓上房間原來不止臨街一排,而是&ldo;回&rdo;字形四合環圍,一圈紅漆雕花欄杆護著,前後兩排各十間房,左右兩側稍短一些,各六間房。
一個身穿青布短衫、頭戴青帽的酒樓大伯迎了上來,他先看見池了了,笑著點點頭,而後招呼瓣兒和姚禾:&ldo;兩位客官,坐樓下還是樓上?&rdo;
池了了接過話:&ldo;我們是有事來找穆柱大哥。&rdo;
另一個酒樓大伯從樓後走了出來,二十來歲,瘦瘦高高:&ldo;了了姑娘。&rdo;
&ldo;穆大哥,這是趙姑娘、姚仵作,他們想看看上個月發生案子那間房。&rdo;
穆柱臉色微變:&ldo;上個月就查了很多遍了,怎麼還要看?&rdo;
瓣兒正要開口,姚禾已先笑著道:&ldo;那案子至今未破,推官大人說有些疑點,命我帶了人證,再來踏勘一下。&rdo;
穆柱面露難色:&ldo;這個我做不得主,得請店主來。你們稍等‐‐&rdo;
他剛要轉身,那店主已經走了過來,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穿著褐色錦褙子、青綢衫,兩縷稀疏髭鬚,他用一對大眼掃視三人,臉上有些厭色。酒樓生意最怕這些凶事,這店主顯然不勝其煩。他望著姚禾問道:&ldo;姚仵作?屍檢上月就做過了,屍首也隨後搬走了,怎麼又來查?來查也該是司理參軍的事吧?&rdo;司理參軍主管獄訟勘查。
姚禾忙道:&ldo;屍首當時擺放的四至方位沒量仔細,推官大人讓我再來確證一下。&rdo;
店主又望向瓣兒:&ldo;了了姑娘是證人,這位姑娘呢?&rdo;
姚禾道:&ldo;她是死者的親屬,算是苦主,推官大人讓她一起來監看。&rdo;
店主似乎有些疑心,不過還是吩咐穆柱:&ldo;你陪姚仵作上去。&rdo;
穆柱點點頭,在前面引路,上了樓。樓上過道不寬,勉強容兩人並行。穆柱引著瓣兒三人走向左邊過道,繞過左廊,來到前排房間。樓上房間門都開著,並沒有一個客人。來到前排左數第六間房門前,穆柱停住了腳,側身請瓣兒三人進去。
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