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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渙正了正身子,又清了清嗓子,才開口描述到:&ldo;阿慈身高五尺半,身材清瘦,瘦瓜子臉……&rdo;
閻奇背靠著船篷,將那個瓷瓶抱在膝上,只是聽著,並沒有施法,臉上始終帶著笑,像是在街上聽人說趣事一般。何渙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他描述完後,閻奇笑著說:&ldo;不錯,外面都已講明白了,裡面呢?&rdo;
&ldo;什麼裡面?&rdo;
&ldo;衣服裡面吶,難道哥兒只要妻子的頭臉回來?身子就不管了?&rdo;
&ldo;我不是已講過身材?&rdo;
&ldo;只講了身材而已,女子最要緊的是什麼?&rdo;閻奇眼中露出涎饞之色。
何渙立刻有些不快:&ldo;這些也要講出來?&rdo;
&ldo;千里傳音術要里里外外整個人,少一樣都找不回來,何況這最要緊的地方。&rdo;閻奇晃著膝蓋上的瓷瓶,眼中神色越發放肆淫邪。
&ldo;這個……我講不出來。&rdo;
&ldo;看都看了,做都做了,想也想了,難道還說不出來?你就當我不在這裡,講給自己聽,新婚夜你是如何脫掉她的衫兒,先看到的是什麼?先摸的哪裡?摸起來覺著如何?軟不軟?滑不滑?她那最要緊、最要命的地方……&rdo;
何渙聽他越說越不堪,眼神也越來越淫濫猥褻,騰地站起身要斥止,卻不想船篷很矮,一頭撞到竹梁,險些疼出眼淚來。
閻奇卻仰著頭,仍涎笑著,一雙泛黃的大眼珠如同糞池裡兩個水泡一般,咧著嘴猥笑著道:&ldo;我還忘了一件事,若找回你妻子,得讓一夜給我。&rdo;
何渙聽到這裡,氣得發抖,再忍不住怒火,一把抓起藤桌上的那方古硯,用力朝閻奇砸去,正砸中閻奇腦頂門,閻奇咧嘴慘叫了一聲,倒在長條木凳上,一溜血水從頭頂流出來。
何渙又氣又怕,大口喘著粗氣,呆望著閻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半晌,閻奇身子似乎略動了動,肥壯的身軀如一條毒蟒一樣,何渙心裡猛地湧起一陣惡寒,不由得慌忙鑽出船篷,跳到岸上,拔腿逃奔。
奔過那個荒草丘,眼前是一片田地,遠遠看見阿蔥在田埂邊摘著什麼。何渙猛地停住腳,忽然想起自己家祖傳的硯台,那件東西不能丟在那裡。但是閻奇在那裡,他的頭被打破,不知道嚴不嚴重?他遲疑了一陣,終於還是轉身回去了。
上了船鑽進船篷一看,閻奇仍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頭頂的血已經流了一大片,從木凳流到船板上,仍在滴答。何渙這時才慌了,閻奇死了?!他忙伸手小心碰了碰閻奇的肩膀,毫無動靜,他又用力搖了搖,仍然沒有反應。他壯著膽子將手指伸到閻奇鼻下,沒有絲毫氣息。
閻奇死了。
第八章 造案、翻案
常思天下,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有多少不盡分處。‐‐程顥姚禾剛要出門,就接到府里的急令,讓他去汴河北岸魚兒巷驗屍。
他忙趕到魚兒巷,見兩個弓手守在一家宅院門前,知道案發在那家。
他提著木箱過去報了自己姓名,弓手放他進去。左軍巡使顧震和親隨萬福站在院中,兩個弓手守在屋門前。另有幾個人立在旁邊,神色都有些緊張,應該是坊長和鄰人。
驗屍其實只需廳子、虞候或親隨到場監看即可,但姚禾聽父親說過,顧震一向性急,不耐煩屬吏做事拖沓敷衍,能親力親為,他總是不厭勞碌。
姚禾上前躬身拜見,顧震已見過他幾次,擺手催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