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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侯琴,池了了出來後,當即就想去告訴瓣兒,但見天色太晚,只得忍住,騎著驢回到家中。
她把事情經過講給了義父鼓兒封和義兄蕭逸水。蕭逸水倒不覺得如何,只說:&ldo;如今骨肉人倫算什麼?世人眼中只剩兩個字,利與色。&rdo;
鼓兒封卻有些吃驚:&ldo;這麼說是有人陷害曹喜?&rdo;
池了了點頭道:&ldo;自然是侯倫。除了那個無恥大官人,就只有那個僕婦和侯倫進過侯琴房裡。那個僕婦拿不到曹喜的玉飾,只有侯倫可以設法偷到。他帶董謙去見侯琴,也一定是預先設計好的,讓董謙誤認為曹喜是那個大官人。&rdo;
鼓兒封嘆道:&ldo;幸而你們查明了真相,否則曹喜自己都不知道竟背了這麼多罪名。&rdo;
&ldo;曹喜那性子也過於傲冷,他這種人最容易招人記恨。&rdo;
&ldo;是啊,連你起初也記恨過他。&rdo;
池了了笑了笑。心裡卻想著另一件事。知道董謙那首詞是寫給侯琴的後,她心裡就有些不自在。原以為自己見到侯琴,也會不喜歡,但真的見到,心裡竟沒有絲毫醋意,反倒十分憐惜侯琴。從心底覺得他們兩人才真的合襯,真心盼著能找到董謙,救出侯琴。
我真的這麼大方?又或者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抱過絲毫期望?
她望著油燈閃動的火苗,輕嘆了口氣。
第二章 近月樓
欺有三:有為利而欺,則固可罪;有畏罪而欺者,在所恕;事有類欺者,在所察。‐‐程顥墨兒趕到小橫橋,見康家古董店門緊閉,兄弟兩個相繼送命,這個家就只剩春惜母子,此後不知道該如何度日。
他心裡又一陣惻然,深嘆了口氣,來到武家門外,抬手輕輕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武翔,他一見是墨兒,忙低聲道:&ldo;趙兄弟,今早又收到密信了!&rdo;
這麼快?看來那人真如哥哥所言,一直在偷偷監視武家,昨晚萬福拘捕了餑哥、春惜和阿蔥,只有魯膀子水性好,趁夜遊水逃走了。接著萬福又連夜帶弓手搜查了彭嘴兒家,動靜不小,如果那人在監視,自然是看到了。
墨兒忙走了進去,見武翔的妻子朱氏正在給棟兒餵飯,昨晚春惜被押走前,把棟兒託付給了武家。她背棄丈夫,與彭嘴兒私奔,依律恐怕得判兩年勞役。武翔夫婦已滿口許諾會好好看顧棟兒。
棟兒一口一口老老實實吃著,十分乖順,黑亮的眼睛裡隱隱有些憂怕,看著讓人生憐。
墨兒正在暗嘆,武翔從桌上取過一頁紙遞給墨兒,墨兒一看,上面寫著‐‐明日午時,東水門外,龍柳卜攤,將香袋放於卜桌,莫令烏金眼知。
墨兒看後,知道東水門外有棵老柳,已經有近百年,樹幹屈曲虬結,如同蒼龍盤旋,京城人都稱它為龍柳。那樹旁有個卜卦攤,攤主姓烏,雙眼已盲,卻給自己取了個號叫&ldo;金眼先生&rdo;,人都叫他烏金眼。
寫密信之人為何要讓武翔把香袋偷偷放到烏金眼的卜桌上?
他略想了想,隨即明白:這恐怕和武翎找尹氏取貨一個道理,香袋放到其他地方,會被不相干的人拿走,而偷偷放到烏金眼卜桌上,烏金眼雖看不到,卻是個最好的看守,不相干的人一般不敢輕易去取,只有取貨之人才知道。
但其中有個疑問,取貨之人只要去拿香袋,就會被看到,他怎麼脫身?
看來寫密信之人似乎已經謀劃布置好,並不怕取貨之人被發覺。
墨兒問道:&ldo;仍是從廚房門縫塞進來的?&rdo;
武翔點點頭:&ldo;今早清晨,我最先起來,到後面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