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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一摘,却是一顶旧湖绉帐幔,拉开一看,已经破了大口子。她轻轻一脚踢踢周晚的腿道:“小子,能不能坐起来?”周晚有点恼,坐直了道:“你要杀就杀,啰唆什么?”秦艽笑了笑道:“想死?那还不简单。”她走出去,把骆中原拎了进来,一掌拍开他的穴道。骆中原正懵懂间,秦艽把半截断刃塞到他手里笑道:“黑兄(骆中原道:‘我不姓黑……’),我要是一掌把这小子结果了,麻烦你将这位小娘子好好照顾,别让人家受苦。”骆中原不自觉地嗯了一声,而后面上不禁一红。
周晚才要说话,猛然觉得背心灵台穴一暖,一股真气缓缓注入体内,这真气跟他所学不同,但却更为精纯柔和,从手少阴心经走起,一路贯穿正经十二脉。真气所到之处,诸脉畅通,泰泰然如沐春风。他情知此人在耗用自身的内力替自己疗伤,感激之余立刻澄思静虑,守意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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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擒 龙 手(10)
女子和骆中原均知此际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都不敢出声打扰,一时之间,庵堂内呼吸可闻。过了许久,骆中原看那女子目不交睫地注视着受伤少年,目光中情意深殷,心里忍不住痴痴地想:“唉,如果……我给她这般……这般看着,下一刻死了也是快活。”他生怕自己胡思乱想,强拉开目光四处逡巡。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骆中原立刻拔刀,跃出门外,只见夜色中一个黑色人影正向这边走来。那人身材高大,头裹黑巾,每迈出一步似乎都故意放重脚步,缓缓走近。骆中原压住心中惊异,横刀在他面前一拦道:“且慢,不知朋友是谁,还请止步!”那人一声冷笑,骆中原还未等看清,肩头一阵剧痛,已着了一掌,砰地撞在土庵的外墙上。
女子轻呼声中,那人已经走入庵堂,一双森冷的眼睛在诸人身上扫了一圈,突然问向秦艽:“你就是秦九的后人?”秦艽正在助周晚打通最后一道经脉,听得有人进来,心中好生懊恼,深悔自己虑事不周,居然犯了轻敌大错。如果这时罢手,自己虽然可以脱身,但滞留在少年体内的真气必然窜行无主,为害更剧。
那人也不待秦艽回答,冷冷道:“秦九?哼,我不信他能教出这等的传人来!”周晚全身不由自主一阵剧震,女子挡在他身前,尖声道:“你是中州陈家的人吗?这件事因我而起,不要滥伤无辜。”那人目光冷酷,语气憎恶道:“若非你这贱人红颜祸水,何至于有此事?!”他手中寒光一闪,抽出一支长剑,毫不留情地向女子心口刺去。骆中原踉跄跃入,挥刀便砍,大喝道:“住手!”
那人头也不回,一记反手剑刺中骆中原手腕,再一回手,长剑循势刺出。女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周晚情急之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女子推倒,长剑正好刺入他的肩头,周晚双手握住剑锋,脱口道:“师……师父……”那人长剑骤停,冷笑道:“谁是你师父,教出这么一帮无用的畜生,羞也羞死,气也气死了!”秦艽胸口气血翻涌,一时说不出话来,心想:“这人竟是剑池观观主徐丰冉。糟糕,我伤了他数名弟子,这下梁子可大了。”
周晚跪倒在地道:“师父……都是弟子的错……”那人道:“哼,不敢当,我们剑池观从今以后没有阁下这样的英雄!”那人将长剑从周晚手中抽出,指向秦艽道:“秦家的功夫很了不起吗?徐某正想请教一下。”剑尖颤动,一缕血痕蜿蜒而下。秦艽一边苦笑,一边暗中握紧平津令,眼见剑尖一点点逼迫过来,正欲奋力一搏时,从外面突然传来梆梆梆的木鱼声,那声音清脆响亮,在这个时候听起来,当真十分诡异。那人眸子收缩,恨恨地咒骂一句,“贼秃驴,又来多管闲事!”
有人在外边喊道:“徐观主,徐观主……一起喝酒去呀!”那人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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