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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這裡頭一定有事兒。

這齣贖人的戲，准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完了的。不過，他也樂得瞧瞧楚成接下來還能鬧出什麼水花，這個讓滿朝學子都心服口服的楚成，決計不是等閒之輩。

想著想著，他下意識地掃了眼楚怡。

楚怡明顯也正在想事情，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

&ldo;想什麼呢?&rdo;他看著她問。

楚怡淺怔，接著就如實說了：&ldo;奴婢在想，那位沈公子還真講義氣，是個好人!&rdo;

&ldo;……&rdo;沈晰的心裡莫名犯了一丁點兒酸，但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他的目光落回手裡的字據上，隨意般地淡聲問：&ldo;那孤呢?&rdo;

&ldo;?&rdo;楚怡被問得一愣，黛眉鎖了鎖，誠懇道，&ldo;殿下自然……也是好人啊!&rdo;

她不想和他有什麼，但不代表她對他有成見。這陣子相處下來，她覺得他雖然記仇、好面子、有時候還有點彆扭，但人品是真沒問題!

她只是奇怪：&ldo;殿下為何這麼問?&rdo;

沈晰：&ldo;……&rdo;

就是，他為什麼這麼問?

他短暫地怔了怔，不太自在地咳了一下：&ldo;隨口一問，不行麼?&rdo;

哦，剛才忘了這條‐‐他偶爾還愛抬槓!

楚怡心裡吐著槽，嘴上抑揚頓挫道：&ldo;行!殿下您隨便問!&rdo;

沈晰斜眼瞥著她，嗤笑了一聲。

屋外，張濟才回來的時候，在院外碰上了周明。周明在雲氏、廖氏、楚氏都離開北邊後變得很閒，今兒個就索性把餘下的差事交給了手下，自己逃了個清閒，來找舊友喝酒來了。

張濟才並不算他的舊友之一，但當下，因為周明已對他構不成威脅的緣故，張濟才看他也順眼了起來。

他笑著跟周明打了招呼，還跟他說：&ldo;這麼著，你替我進去侍候一會兒，我那兒有點兒好酒，給你拿去。&rdo;

‐‐這也就是賣個人情。

周明侍候太子不會出岔子，但也不至於這麼片刻工夫就把張濟才給頂了，張濟才什麼也不用怕。對周明而言，有這麼個露臉的機會也是只賺不虧，倆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結個善緣。

周明於是樂樂呵呵地應下，便進了院門。還沒走進屋，正碰上楚怡端著剛撤下的茶出來。

&ldo;喲‐‐&rdo;周明一瞧見這位就堆起了笑，拱手跟她說，&ldo;恭喜恭喜。&rdo;

楚怡在北邊的時候跟他正面剛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當下也懶得裝什麼好臉，並不和善地道：&ldo;恭喜什麼啊?&rdo;

&ldo;嘖。&rdo;周明意味深長地蹙蹙眉，壓著音說，&ldo;您瞧您，怎麼還非讓人直說呢?恭喜您前程似錦啊!如今誰不知道，您在太子身邊那是……&rdo;他眼珠子一轉，&ldo;紅袖添香!&rdo;

紅袖添香。

楚怡從雲詩那裡也聽到過這四個字，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描述‐‐太子的書房裡有一方窄榻……

她頓時很想罵人，但接著，她想到了太子的警告：以後，不許在孤的門外那樣喧譁了。

正好啊!

楚怡磨著牙，鼻中發出一聲冷哼，周明被她這副神情唬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