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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洲一把扯下的安全帶,隔著兩個擋風玻璃看見對面車裡林巍玩味的笑。
「操,」他暗罵一聲,「瘋子。」
這場事故發生在出口,停車場的工作人員很快趕來詢問情況。
林巍認錯態度良好,還下車給傅辭洲配了個不是。
「讓您受這麼大驚嚇真不好意思,我請你喝一杯,你看怎麼樣?」
工作人員沒見過這麼個自來熟的賠罪方式,有些奇怪地盯著林巍。
「去哪?」傅辭洲問道。
工作人員奇怪程度又加深了幾分,看著這兩人像在看著怪物似的。
林巍抿唇一笑,開門上車:「跟著就行。」
兩輛車一前一後出了醫院,林巍沒走多遠,就停在了一個街口外的臨時停車位。
他下了車,也不去管傅辭洲,直直進了家便利店。
再出來時,他的手上拎了一提啤酒,沒什麼講究地坐在路邊上,打開了其中一罐。
傅辭洲和林巍的接觸很少,在他印象里還以為對方是個什麼斯文的正經文化人,沒想到竟然也能跟王應袁一夏似的指哪坐哪,沒一點心理包袱。
他走去林巍身邊,林巍抬手遞給他一罐啤酒。
猶豫幾秒,傅辭洲接了過來:「長話短說。」
「真不好意思,」林巍抹了把嘴,笑道,「我要說的話特別多。」
傅辭洲單手打開啤酒,裡面的泡沫一窩蜂湧了出來,順著易拉罐滴落在地。
林巍賭他不走,而他也的確沒走。
「我和祝余認識七年,我比你了解他,」林巍站起身子,對傅辭洲一挑眉梢,「你承不承認?」
傅辭洲嗤笑一聲,抬手喝下一口啤酒。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可是卻不得不承認。
現在自己對祝余的了解幾近於無,而填補這七年的,就是林巍。
「哈!」林巍笑地後退一步,「你知道造成這一切的是誰嗎?」
傅辭洲看著他,微微皺起了眉:「這是我和他的事。」
「你是不是覺得是你父母,」林巍突然靠近傅辭洲,幾乎要撞上他的鼻尖,「覺得是祝余的父母?」
傅辭洲推開林巍:「你想說什麼?」
「我從知道祝余的事情開始,就很想罵你一頓,」林巍仰頭把剩下的啤酒喝完,手指收攏捏扁罐子,「你不理解他,也不體諒他,你除了愛他什麼都沒做過,甚至差點害死他。」
傅辭洲一成不變的內心終於起了層波瀾:「他怎麼了?」
可是林巍卻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說著他想說的:「你既然知道祝余小時候的經歷,就明白他的心理一直都不是一個健康的狀態,可是你不顧他的反對堅持公開你們的關係,想過會惡化他的病情嗎?」
傅辭洲手指用力,把易拉罐捏的「咯噔」一聲響。
他沒想過。
他甚至沒想過祝余的心理健康問題。
「你知道祝余是什麼樣的嗎?他跟你在一起真的是開心嗎?你喜歡的是祝余嗎?」林巍頓了頓,一字一句問道,「是他,還是那個已經死了的『祝余』?」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交,傅辭洲眸中漆黑,看不清任何情緒。
「我和祝余的確存在很多問題,但是我會妥善處理。」
「妥善處理?」林巍覺得好笑,「你們的問題出在哪?你要怎麼處理?你去問祝余?你覺得他會和你說?」
傅辭洲目光深沉,低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知道有一種病叫數字恐懼症嗎?」林巍扔了手上的易拉罐,彎腰又拿起一瓶來。
他就像是酒後閒聊,隨意而又散漫:「我看過一個案例,有個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