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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撇嘴,嫌棄的不行:「得了吧,你以為我稀罕理你?」
兩人幾句話不合就犯嗆,三天兩頭就幹仗。
教室後排整天都是這倆祖宗的日常鬥嘴,通常都是傅辭洲吵不過率先動手,祝余能跑就跑不能跑就硬懟完事兒。
傅辭洲沒祝余那麼跳脫,新學期換了環境誰也不認識,只好自己悶在教室後面裝酷哥。
而本校初中畢業的祝余放眼一看班裡七成是熟人,他閒不下來,撈了個人就得吧得吧說個沒完。
他知道祝余就這性格,跟他媽簡直一模一樣。
當初他們一起上輔導班的的時候,祝余媽媽那一張嘴巴拉巴拉就知道閉著眼吹他家兒子多好多好。
那些話進了傅辭洲媽媽的耳朵里,再變了個說法傳進他的耳朵。
這給傅辭洲有效的童年留下了巨大的陰影,以至於現在有人提祝余的名字他都想習慣性的想讓人滾蛋。
不僅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還有女孩子來找傅辭洲要祝余的聯繫方式。
那群小女生甚至連祝余的名字都不知道,全部用「那個年級第一」「那個學生代表」「那個一班班長」來代替。
一天天的,代稱還挺多。
因此,當祝余拿著一摞表格累癱在桌上唉聲嘆氣的時候,傅辭洲沒少在心裡幸災樂禍。
他一開始覺得祝余跟自己的性格差不多,愛玩愛鬧不安分,按理來說最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瑣碎事情。
然而沒想到,祝余在剛開學那會兒直接競選了班長,後來又是為班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忙來忙去。
他成績好沒架子,能玩會鬧還有分寸。
一張嘴哄得誰都開心,在老師和同學面前都能混得開。
只是唯獨不愛給傅辭洲好臉色,傅辭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惹著這位「別人家的孩子」。
兩人不冷不熱地相處了大半年,最後在高一的期末,傅辭洲隱約覺得祝余變了。
比如班裡那些亂七八糟他不管了,作業也不認真寫了,上課總愛發呆走神,或者乾脆往桌上一趴一睡就是一天。
像是現在,祝余盯著外面的梧桐樹一眨不眨地看了有五分鐘了。
「你發什麼呆?」
這次已經是傅辭洲今天第三次提醒對方了。
「外面蟬叫得好大聲啊…」祝余聞聲收回目光。他疊著雙臂,懶洋洋地往桌子上一趴,「少爺,能把它們粘了嗎?」
傅辭洲斜了眼窗外,大片的綠色梧桐樹冠如蓋,遮住了六月的刺眼熱陽:「你最近屁事怎麼這麼多?」
「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祝余像是被熱化了一樣,整個人都散在了桌子上。
他的皮膚貼著桌面,攝取到略低於皮膚的微涼。
「哦,我知道了,」傅辭洲一副很懂的樣子,「多喝熱水。」
「換一個,說冰水,」祝余給自己翻了個面,「我聽到那個詞就燥起來了。」
講台上的老陳寫好板書,一回頭就看見後排倒了一個。
他直接掰了一截粉筆,在高空精確瞄準後,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直中祝余後腦勺。
「哎…」祝余輕嘆一聲,像是被線提著似的,艱難地坐了起來。
「都給我醒醒困!」老陳把桌子拍的「啪啪」直響,企圖用這種方式震飛班裡所有同學的瞌睡蟲。
一片窸窸窣窣聲響,全班同學都像是剛睡醒一樣。
「我講到哪一題了?」老陳問。
沒人搭理他。
「祝余!我講到哪一題了?!」
祝余極其不情願地站了起來,他的書攤著,也不知道講到了第幾頁。
隨便瞥了一眼傅辭洲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