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二回 開鑼(第1/5 页)
見寧平侯不痛不癢的便這般輕易饒過了君璃,太夫人雖滿心的不痛快,但想著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與寧平侯相商,便也沒有出言反駁寧平侯的話,只不耐煩的打發了容湛與君璃,又好生安撫了二夫人幾句,賞了她一套赤金絞絲麒麟紋的頭面,便叫二老爺帶她回去了,只留下寧平侯一個人說話。
「之前聽旁人說起菡丫頭如今有多得太子爺的寵愛和太子妃娘娘的看重,我還有些個不相信,今日親眼見過之後,方知道此言非虛,我這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了!」太夫人一想到因著容淺菡的關係,連帶以前從沒與她打過照面的太子妃都待她客氣得緊,一口一個『老夫人』的透著親熱,又說她是長輩,『以後得了閒可要多來東宮走動走動』,便禁不住笑開了花兒,方才君璃的跋扈囂張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我就說那孩子生來便是個有福氣的,先前發生那些事時,我還在想著莫不是我老了,竟也會看走眼了?如今看來,那孩子的大福氣且在後頭呢,咱們作為她的娘家人,不說成為她的底氣和倚仗,至少也不能拖了她的後腿才是,你是做父親的,又一貫最疼她,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不得不說,雖已做了大半輩子的母子,太夫人還是有些不了解自己的這個大兒子,若容淺菡一直待在老家吃苦受罪不見天日,過上個三兩年的,沒準兒寧平侯又心軟了,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會找機會將她接回來;再不然就是悄悄兒使心腹回老家,找一戶家境殷實卻人口簡單的人家,將容淺菡發嫁了,也算是全了一場父女之間的情分,——事實上,就在前幾日,寧平侯還曾動過要將容淺菡接回來過年的念頭,只不過想著此舉必定會引來大兒子夫婦的極度不滿,父子之間的關係沒準兒又回降到冰點,才強忍住了沒說罷了。
他畢竟疼了容淺菡十幾年,又怎麼可能真就那麼輕易割捨了?
卻沒想到,就在他滿心擔心牽掛著容淺菡,怕她在老家受委屈,為此甚至自責後悔當初自己就該一力保下她,哪怕要送去莊子或是家廟,至少也在京城範圍以來,要知道她的近況或是送個什麼東西去都方便一些之時,容淺菡已逃了出去,還傍上了太子,成了太子的女人,過上了比以前更要精緻奢華得多的生活,這讓他瞬間想到了大楊氏,當初大楊氏也是如此欺瞞他,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如今又輪到大楊氏的女兒了,難道他看起來就那麼傻那麼好哄,是個人都能欺瞞他,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樣的想法讓寧平侯怒不可遏,對容淺菡自然再沒了擔心與自責,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忿恨與惱怒,所以才會出人意料的站到了容湛與君璃一邊,不但堅持要請封容湛為太子,還擺明了態度要在後宅中為君璃撐腰,讓她不管做什麼都不必有後顧之憂,畢竟他才是一家之主,就算太夫人是長輩,也別想時時壓制他。
「你到底是個什麼章程?如今也沒旁的人了,只有咱們母子兩個,難道你還有什麼話是說不得的?」見寧平侯聽罷自己的話後,只是沉著臉抿著唇一言不發,太夫人因忍不住催促起他來。
寧平侯這次總算開了口,語氣硬邦邦的,「我們家如今沒落成這個樣子,的確沒辦法成為她的底氣和倚仗,她如今雖得太子爺的寵,我也沒想過要沾她什麼光,母親問我有什麼章程,我的章程便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以後好壞都互不相干!」說的話也與太夫人想聽的截然相反。
說得太夫人當即怔住了,等回過神來,便緊皺起了眉頭,滿臉的不高興:「你說的這叫什麼話,菡丫頭是你的女兒,你是她的父親,我們是她的親人,不論怎麼說血脈親緣關係都是割捨不斷的,彼此如何能井水不犯河水,好壞互不相干?況菡丫頭如今正是得太子爺寵愛的時候,等將來誕下皇孫,太子爺再更上一層樓之後,她一個主位娘娘是妥妥跑不了的,別人家有這樣的事,上趕著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