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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間裡出來,桑柏發現天已經黑了,原本還打算去找陳東升問一下,這時候也不合適了。
於是返回到了空間裡繼續擺弄糧食。
再擺弄出一堆來,桑柏這才回床上睡覺。
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天色才將將要亮,東方剛冒出一點魚肚白。
也沒什麼事情,桑柏乾脆帶著秋收出去逛逛。
村子是沒有辦法去的,因為秋收會嚇到家禽,所以桑柏沿著河一直往西邊溜躂。
柳樹莊處於兩座山巒之間,最底的地方就是河道,小村子則是座落於北面的小山坡上,一條小道從村子各家門口通過。
莊戶人家門口一直到河邊都是小菜園子,一水兒刺藤圍起來的,看樣子不是一年兩年能圍出來的,最少也得有十好幾年的功夫,刺藤才能長成那樣。
村子周圍樹木到是挺多的,主要是以楊樹、槐樹為主,還有一些棗樹之類的,反正挺雜的。
在道路南邊一水兒的都是柳樹,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布置過的,所有的柳樹都差不多粗,而且間距也都一樣,都在七八米的樣子。
每一顆柳樹都要一個成年人才能合抱起來,雖然是冬天,但是柳樹冠那千垂萬墜的絲條,還是讓人能感受到它們枝葉滿華冠的那種纖動搖曳的氣質。
遠看小河挺窄的,但是到了近前才發現小河的河面居然有七八米寬,河的兩岸還是柳樹,且這些柳樹和村道旁邊的一樣,看來是差不多時間種上的。
現在河面上凍的結結實實的,別說是桑柏了,就是秋收站上去也沒有任何問題。
小河的對岸是農田,靠近小河可能是水田,河岸有兩個地方還立著水車,再遠一點往坡上走是麥田。有點像是梯田的模樣,只是這邊的山坡緩,村民們並沒有把土削平,而是直接沿著坡子開出了田壟子。
現在田裡放眼望去全是白雪,依稀有這麼一片半片的麥苗鑽出了雪被,在寒風中探出了腦袋。
麥苗長的不錯,就是這田有點糟心,大大小小的沒一塊是規整的,而且田中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山岩。
再往西走,便是荒山了,這裡除了雪什麼都沒有,走了半天的桑柏連只兔子都沒有看到,更別說別的東西了,這裡除了灌木就是一小部分被伐剩下來的樹樁子。
從樹樁上看,這些樹被伐了有些年頭了,因為有些樹樁子都爛了,有些更是還被砍了二茬,從樁子上發出碗口粗的新枝都被伐掉了。這些樹可不是村民們采的,而是國家伐去換成外匯。
桑柏不明白這時候可不是幾十年後,咱大中國膀大腰圓的,外匯貯備三萬多億美元,這時候全國才二十七億美元。國家建設要錢,買機械買設備都要外匯,伐木換錢保發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轉悠到了太陽高掛,也沒什麼好看的,除了山就是樹,這時候更是滿目雪白,所以桑柏帶著秋收往回走。
還沒有到小院子,發現陳東升這小子正往這邊來。
「正好有事情問你」桑柏立刻招手。
陳東升顛顛的跑了過來:「什麼事,桑柏哥」。
「這邊用的脫粒機什麼樣的?」桑柏問道。
陳東升愣了一下:「什麼脫粒機?打糧食還用機器?哦,可能是外面用吧,我們這裡不用,直接就用拍杆,要不就用碾子用騾子拉著……」。
聽著陳東升解釋了好一會兒,桑柏才明白他說的拍杆是怎麼回事,就是一個長杆子上面接一個活動的小木桿子,掄起大竿子打到麥杆上,小杆子因為慣性原因產生的力道很大,可以把麥粒子從秸杆上拍下來。
至於牲口拉碾子那就更簡單了,可能很多人沒有見過石碾子什麼樣,其實就是個圓柱的石頭,圓柱面上有花紋,平頭的兩端中間有個凹孔,用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