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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人生有無數個分叉,每一個分叉走過去都同時對應不同的可能,同樣的,她喜歡的也就是那種調色的色系又多了一種可能的興奮感——發現新東西的興奮感,那代表著她源源不斷的靈感分支。
就好像,她自己的人生,即使在一個岔路出了錯,也沒有關係,因為她還可以再想出無限無限的可能一樣。
人的一生,有嘗試才有可能,不是嗎?
隨後提步,赤足,走到水池邊,開始清洗自己滿是顏料的雙手,然後思緒回到幾個小時前。
司洛林想拉著她做,但她在氣頭上,對著他又踢又打,最後氣頭上,上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臉當即就黑了。
那一刻,她是害怕的,又是後悔的,但她骨子裡的傲勁讓她低不下頭,說不了軟話:「要麼你今晚留下來,要麼現在就滾,別堵著你姑奶奶我的槍口。」
然後他真的轉身就走。
郗霧就嗤笑他:「你一個謊話連篇的渣男還介意陪誰過夜嗎?司洛林,你演給誰看啊?」
「奧斯卡欠你座小金人!」
在她發著強烈脾氣,吼出這最後一句話之後,司洛林停下了腳步。
手慢悠悠地插進褲兜里,依舊穩如泰山:「距離產生美。」
「看久了我容易膩。」
然後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笑著走了,腳步慢悠悠,一派老道的閒雲野鶴。
想到這裡,郗霧就狠狠地關上了水龍頭,然後手一甩,手上的水珠濺開,打到一旁的君子蘭上,葉片輕輕顫了一下。
她想起來這是當初她剛搬進這棟別墅時,選中了這個最好的房間做畫室,然後司洛林盯著人把這一大盆君子蘭搬進來。
她當時覺得礙地方,但司洛林說這裡一股子顏料味,怕她每天泡在這裡潛移默化間皮膚受影響,這樣他抱她的時候,觸感會有差別,非常影響他在床上的興致。
所以才要放一大盆植物淨化空氣。
然後那一天,郗霧一下午沒搭理他。
「君子個屁。」
「斯文敗類!」
她朝著那盆君子蘭狠狠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又比了個中指,後來想想還是不解氣,又拿腳狠狠地踹了一腳。
葉片狠狠地抖了一下。
第3章 焚_03
她出了畫室,鎖門。
腳立馬踩上鬆軟無比的新地毯。
這時她才發現,整個一樓除了衛生間、畫室,真的里三層外三層的鋪滿了地毯。
郗霧:「……」
她大概能猜到那混蛋的用意了。
「光著腳容易著涼,著涼了容易感冒,我不想因為和你做愛而感染上風寒。」她沉著嗓音模仿著司洛林的口氣,自言自語道。
「就你身子骨金貴唄?」郗霧懶洋洋的環著胳膊,慢悠悠的往二樓走,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吐槽。
「咕嚕嚕」
她的肚子餓起來。
彼時,她剛換好了一件衣服。
米白色的長袖針織連衣裙。
貼身,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她的身材本就極好,高中的時候就有模特公司的經紀人挖過她去當odel,但她一心奔著做畫家,就直接婉拒了他。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經紀人走的時候臉很黑。
後來她拿著作業找司洛林惡補口語的時候,順口提了一句。
誰知司洛林冷笑了一下,語氣相當欠揍地說:「你真的是挺委婉的。」
她不就和那經紀人說——「不用了,我正在糾結該參加義大利佛羅倫斯美術學院的複試還是巴黎美術學院的,不太有心思考慮其他事情」嗎?
她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