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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很聰明是嗎？」蘇小璇眯著眼睛打量著她，「誰都能被你一眼看穿，好厲害呢。」

蘇小璇一邊說，手裡還玩著一把小些的水果刀，李玉芷看著鋒利的刀鋒，眼鏡都嚇得滑下來。

「哼！」蘇小璇冷哼了一聲，把刀子扎在蘿蔔上，這才冷著眼走了。

林辭舊這時從外面回來，蘇小璇立即換了一張可愛的笑臉，迎了上去挽著林辭舊親熱得像換了個人。

「小姨，外面冷嗎？累不累，喝點茶休息一下吧。」

「還好，你乖一點。 」林辭舊說著，摸了一下她的頭。

她老遠就看到扎在砧板上的兩把刀子了，蘇小璇這股凶勁像極了當年稱霸一條街的歐盈欣，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她學的。

女孩子家家的，都用上刀子嚇人了。

「我那裡有不乖，我去找大姨玩。」蘇小璇委屈地鼓著臉走了。

林辭舊看著她跑遠的背景，無奈搖了搖頭。

午餐還沒準備完，林辭舊又加入了忙碌中。

她拔下蘿蔔上插著的刀子繼續切菜。

李玉芷看她過來了，鬆了一口氣。

她推了一下眼鏡，疑惑地小聲問：「你的外甥女好像不太歡迎我。」

「沒事，她和歐寶寶一樣，屬貓的，惹不得。你離她遠一點就行了。」林辭舊淡淡說著。

但李玉芷看著蘿蔔上扎出的口子，一陣擔心，「這孩子性格有點嚇人，傳說中的病嬌嗎？」

「不清楚。」林辭舊沒再搭話，認真切著菜。

李玉芷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想聊蘇小璇的事也就沒再提了。

她哪裡知道，蘇小璇家裡情況複雜，連林辭舊自己都不清楚姐姐家裡的事，而且一提起來不免想起過世的姐姐，自然更不想聊了。

「你還是和原來一樣啊。」李玉芷洗著菜說著。

「是嗎？」林辭舊不覺得這樣，她感覺自己應該是變了很多，但還是想聽一下李玉芷的意見，知道她想說點什麼，就順勢把話題引了下去，「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李玉芷糾結了一下，才把話題說了下去，「其實我這次來，是因為咱們導師想問你，想不想回學校教書。」

「沒興趣。」林辭舊幾乎沒考慮就直接拒絕了。

李玉芷知道她還是會這麼回答，無奈地說：「難道還是和當年一樣的原因嗎？」

「嗯。」林辭舊淡淡應了一聲。

其實當年留校的名額是預備給林辭舊的，只是她完全沒興趣。

導師們以為她是想出去賺錢，只有老班長知道真正的原因。

林辭舊沒有感情，她很難感覺到人與人之前的牽絆，自然不會有耐心去教學生。

可能是因為家裡的關係，林辭舊從小家裡關係很淡漠，父母姐姐都是忙於工作學習的人。

她不懂得什麼是生活里的樂趣。

只是機械地照著一般人的樣子生活著。

「看你對你外甥女就知道，你還是那麼冷漠，你不會還是感覺不到情感吧？」李玉芷還以為可以和老同學共事了，沒想到林辭舊這麼多年還是沒變。

林辭舊不太能很好的回答這個問題，她感覺自己是有變化的，只是不確定她是不是和普通人那樣感情豐富。

李玉芷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是和當年一樣，她有些好奇，她們結婚這麼久了，沒有感覺的人，是怎麼維繫這份感情的呢？

「那你對你老婆呢？你還是不懂喜歡，在學習嗎？」

「可能……」林辭舊想說，可能學會了一些，但歐盈欣正好從樓上下來，蘇小璇看到她，大聲喊了一聲，「小姨媽，忙完了嗎？我明天有沒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