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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被困,總是孤單的。」時笙恍惚其神,想起父親,想起晏相,她努力吸了口氣,抬腳朝前走去。
她忽然走得很快,晏如不知她的意思,自己急忙追上去。
兩人匆匆走了須臾,不料貴妃的車輦從一處沖了出來,晏如手快,急忙拉住時笙。
饒是如此,時笙還是被撞到了手臂。晏如不快,眼底更是蘊著怒,「貴妃娘娘這是何故?」
貴妃坐在高高的車輦上,她俯視著兩個不大的少女,唇角漾著笑,猖狂道:「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你們猖狂一時罷了,本宮不與你們計較。」
晏如冷笑,時笙攔住她,自己對上貴妃陰沉的視線,「皇后娘娘以下犯上,不如回宮待著去,本宮何時傷好,你合適再出來。」
貴妃輕蔑道:「你以為你是誰,本宮在宮裡二十多年,會輸給你?」
「本宮沒有什麼仰仗,不過被陛下寵著罷了,你既然不願也就罷了,本宮去稟了陛下。貴妃故意指使人撞本宮,這麼多人可是都看到了。」時笙無所畏懼,貴妃這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她正好找不到貴妃的錯處,她冷笑著走近貴妃,揚唇一笑,「貴妃,你自己找死。陛下正愁找不到你的錯處呢,正好他前面廢太子,後腳就能廢了你的妃位。」
「你、胡言亂語。」貴妃驀地驚慌,時笙神色不似作假,一瞬間,她竟信了。
時笙悄悄告訴她,「高銘傳出來的話,豈能有假呢。我若是貴妃,就該想著如何保住太子,而不是來和本宮爭長論短。」
貴妃心口一滯,臉色頓時發白,眼神渙散,她抿唇不語,就這麼緊緊盯著時笙。
時笙卻拉著晏如的手臂,走了。
她這麼一走,貴妃徹底慌了,忙吩咐道:「快、快,去東宮……」
走了十來步的時笙眉心微微蹙起,仿佛十分疲憊,然而短暫的片刻間,她又重新挺起脊背,抬了抬唇角,「我想著先除太子,你才安全。」
太子不仁,又好色,她需快些動手。
晚了,就來不及了。
她想到父親,想到時家,心口漸漸沉穩下來。晏如捏著她的手,發覺她渾身顫得厲害,「時笙。」
時笙抽回自己的手,不滿道:「貴妃很讓人厭煩。」
晏如附和地點點頭,時笙立即加快腳步回長春宮。
回去後,丹青恰好站在殿門口,時笙吸了口氣,唇角揚起笑,「丹青,我想吃桂花糕。」
丹青也笑了,「奴婢這就讓人去做,您與太子妃娘娘去了何處?」
「隨處走走罷了,遇見貴妃了,她還撞了我。」時笙故意擼起袖口,手腕上白皙的肌膚卻青了一塊。
丹青眼皮子一顫,「貴妃娘娘也不知輕重,奴婢給您去拿藥。」
「不必了,我想吃桂花糕,你快些去辦。」時笙將袖口放下,餘光掃了一眼晏如,道:「太子妃想回去,就早些回去吧。本宮不送你了。」
晏如低笑,不應她賭氣的話。反是回到自己的偏殿,她長長吐出一口氣,心中的難受卻增加不少。
比起時笙,她深諳皇權的冷酷與無情,皇帝想做的事情,沒有辦不到,太子要廢,是早晚的事情,如今就該想著,怎樣將廢太子的時間提前。
晏如在殿內坐了許久,直到夕陽落下,她恍若回神一般站了起來,喚來婢女:「你傳話給晏相,就說我要與他見一面。」
婢女蹙眉,「眼下在中宮,見面不易。」
晏如卻道:「不必在意中宮其他人,直接去辦便是。」
「奴婢去知會晏相。」婢女退下了。
殿內只剩下晏如一人,復又歸於沉寂,她望著花圃,久久難以恢復平靜。
時笙在黃昏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