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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瑋聽聞下人稟告後暗自蹙眉,同中山王說道:「府里出了些小事,殿下先看看,我去去就回。」
「先生去忙便是。」中山王回道。
時瑋領著下人匆匆離開書房去偏廳,見到晏皋,他冷笑道:「吃癟了?」
晏皋理屈,「我同意你的請求。」
時瑋嘲諷了幾句,晏皋也沒有理會,兩人關上屋門說了許久,晏皋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而東宮在忙碌皇孫滿月一事,太子要宴請群臣,晏如不應,兩人爭執幾句,太子離開東宮。
晏如沒有在意,反而像往常一般依靠在軟榻上,靜靜看著外間的景色,婢女還是不平,道:「也不知太子如何想的,為一婢女三番兩次與您吵,陛下都不管管。」
「我們過自己的。」晏如不在意,太子不長腦子,自以為深情,不過是自己找死罷了。
軟榻旁放了一盞茶湯,一本書。如果沒有人打擾,晏如可以靜靜待一下午。
皇帝唯一的皇孫,是皇長孫,太子喜不自禁,想大辦筵席,讓天下人都知曉。
東宮一應物什採辦都需皇后過目,東宮管事求去了中宮,時笙這才知曉太子傻子在找死。
她看著帳簿,神色不解,她好奇地問丹青:「他長腦子了嗎?」
丹青不敢回答。
時笙嗤笑了會兒,將帳簿從頭至尾地都看了一遍,長嘆一口氣,問丹青:「你去問問陛下的意思,若問本宮,本宮會先處置阿嵐,再操辦滿月宴,但這是陛下唯一的皇孫,本宮要給些顏面。」
兒子不長腦子,就讓父親去解決。
丹青會意,將帳簿捧著,立即去問陛下。
時笙繼續去看著帳簿,宮務繁多,芝麻大的小事都需稟報一回,還有各宮支出,銀子似流水一般淌走了。
看了會兒帳簿,她覺得疲憊,令人備了盞茶,自己趁機休息片刻。
等她再打起精神去處理宮務的時候,丹青回來了,「陛下意思,隨太子去辦,您只需點頭即可。」
時笙托腮,粉妍的面頰上漾過光澤,眼睫顫了顫,嘀咕一句:「感覺是個坑。」
「不管便不管,你將本宮令牌發下去,東宮要什麼給什麼,不需再問本宮。」
丹青領命去辦。
皇后懿旨發下後,東宮各處開始安排起來,琉璃燈都按照吩咐掛上枝頭,夜空下璀璨奪目,可與星光比美。
光映入廊下,恰好落在晏如腳下,晏如抬眸去看,琉璃光太美了。
婢女憤懣不平,嘴裡嘀咕幾句不好聽的話,晏如朝著琉璃燈走去,光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蹁躚姿態,恍若神女。
晏如墊腳去摸著琉璃燈,吩咐道:「取下來。」
婢女欣喜照辦,「快、快,取下來。」
內侍將宮燈取下,晏如取了過來,握著手柄半碗,吩咐道:「都不許跟著我。」
東宮內處處都有燈火,不需點燈都能看見腳下的路,晏如手中的燈便沒有用處。直到跨過東宮門檻,光色驟黯,琉璃燈的光才徹底綻放,照亮了晏如腳下的路。
東宮獨立於宮廷中,出入都需要太子玉令,守衛甚至比宮廷更加森嚴。
晏如提著宮燈,持著玉令,一直往後宮走去。
宮道上並沒有燈,悠長漆黑,晏如的燈成為四下里唯一的光,如螢火蟲的光,忽閃忽閃。
太子妃離開東宮,並沒有人發現,宮人們都在忙著滿月宴的事宜。
晏如悄悄地走去了長春宮,站在宮門口的時候,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要敲門,卻發現遠處有燈火靠近。
尋常宮人出入,與她一樣,不過一盞燈,而靠近的卻有多盞燈火,可見是宮裡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