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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獨身嗎?&rdo;禹霖挑釁地問了一句,馬上發現鄭燮的臉色慢慢在發生變化,這是觸碰到她的自尊了,她會發火,自己也許是說過頭了。
鄭燮臉上殷紅漸漸褪了,心裡隱隱不安‐‐她沒有越界,不該受如此指責;但她終究是見了他不想讓她見的人,而且這麼晚回屋,他有懷疑的理由,自己不好發火。她在想怎麼儘快安撫好這個必定感到受傷的男人,然後她實在是想去睡覺了,疲倦在挑逗她的神經,使得她總有種要發怒的欲望。
禹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靜靜立在那兒,不動聲色地觀察她。
鄭燮瞥了一眼剛剛被自己丟到沙發邊上的包,然後嘆了口氣:&ldo;我真想去睡了‐‐&rdo;她把手臂張開用一種示弱的聲調對禹霖說道:&ldo;來抱一下‐‐&rdo;可惜禹霖一動不動。
她覺得有些無趣,便一甩頭要進臥室,不想解釋什麼也不想理他了。那人三步並作兩步地疾跨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從背後把頭摁在她的肩上,把滾燙的帶酒腥氣的氣息透過她的頭髮呼進她的衣領‐‐鄭燮感覺像電擊一樣地,&ldo;嗞&rdo;的一下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感到耳畔燥熱,視線朦朧,她隱隱不安。
&ldo;你‐‐&rdo;
&ldo;就一會兒。&rdo;
鄭燮沒再說什麼,兩個人就這樣痴痴地站了不知道多久。
&ldo;真別再抱了,&rdo;還是鄭燮先開口,&ldo;我覺得我馬上就要這樣站著睡著了。&rdo;
&ldo;你見到他了,是不是?&rdo;禹霖閉著眼睛,手臂沒有鬆動的意向。
他是知道的,一直什麼都知道。
&ldo;是。&rdo;她輕聲慢慢地解釋,&ldo;徐徐之約著碰面,他另跟了一個女人,有幾間店面,他就跟著他工作,所以見著了。&rdo;
&ldo;你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吧?所以這麼晚回來,見了面,坐下來聊聊……&rdo;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在大概一年以前,她第一次以准媳婦的身份探望禹霖雙親的時候,在他從前的房間等他買菜回來一起做飯,她無意間翻到了他的手記,當時她還感慨,一直以來遭到忽略的他,原來跟自己有更多的相似之處‐‐或者說,在一點一點靠近她的時候,他把自己活成了她的樣子。
可是當她翻看到最後一章時,她發現這本手記停步於此是有原因的。她發現不光是自己,連他的最要好的朋友也一起被欺騙了。她失神地盯著那些文字,又翻尋回去,看著那些對她來說已無任何意義的詞句,她覺得此生最為失落和無措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了。
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過:&ldo;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在某個方面對你有所隱瞞,請你原諒我,我也曾是個孩子,是個有私心的孩子,我只是愛你,希望你過得快樂,而不是日復一日地受折磨。&rdo;她那時候還調侃他道:&ldo;你該不是不孕不育瞞著我吧?那可不行的……&rdo;現在她透徹地明白了過來,原來在他們相處的歲月里,他一直憂心忡忡,有所保留,因為他太明白,身邊的姑娘的執念有多深。
但她能夠責怪他嗎?她有理由,但不夠有力,她也不忍心‐‐沒錯,他也是個凡人,有私心的凡人。況且在對待自己的方面,他做得簡直稱得上是面面俱到的完美。她能夠因為這麼一件事去指責他嗎?如果沒有這個人,她得掙扎多久才可以擁有現今的生活,她所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