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5 页)
“孙前辈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别让仇人得意。”司马屠沉痛地道。
“对!我们要将这仇恨紧记在心,要把冯家连根拔掉!”猎鹰也伤心地道。
“猎鹰,你带领一百名弟兄,到山崖下找回海儿和孙姑娘的尸体!”司马屠凄惋地道。
“是!”猎鹰肃然道。
孙平儿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沉,一定,但又马上沉了下去。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凌海一手拉着自己飞速地向崖底滑落,那手中半截饮雪在山崖的石壁上竟擦出火花来,但凌海依然死命地握着剑柄,使下坠的速度不至于一直增加。孙平儿这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一沉一定是因为凌海拉住了她。但一下子冲击的力度太大,便把凌海也拉着继续下沉。
原来凌海被冯不矮一掌打下山崖,在下落的过程中撞在一棵小松树上,这一撞刚好撞在他的关元穴上,体内的先天真气一激便充盈了体内,自然地将那股烈火般的真气给吞没,凌海也为之一醒,但小松树怎能承受得了如此重的撞击力呢?“咔嚓”一声,随着凌海滚了下去,凌海也因这一减速,便将手中的一截饮雪插入了石壁。宝剑毕竟是宝剑,再加上先天真气一激,居然让他停留在石崖的半空中。突然他又看到一条白裙飘飘的人影穿过云雾向他落来,他凭感觉便知这是孙平儿,便毫不犹豫地将孙平儿的手拉住。但一柄剑如何能承受得了这么重的一拉呢?于是在石缝中的那截剑又断了,只剩下不过半尺长的剑身在石崖上划着,但也足够控制不使身体下降的速度加快。不过,凌海的手掌却流出了血,没有人能抗拒得了大自然反击的力量。
地面越来越大,但地面的树就像小草一般高,孙平儿头有些晕了,不过他们却看到了一棵横架而出的松树,很粗大很粗大的松树,那棵松树大概在这里孤独了几百年,所以他并不害怕山崖的寂寞。
凌海动了,孙平儿也动了,两人的脚点了一下稍突出来的石子,便飞掠了过去,但冲击力的确还是太大,松杆虽很粗,可依然刹不住,孙平儿掉到枝干外去了,凌海呢,他用那半尺长的断剑定住自己的身体,一只脚伸出,刚好让孙平儿抓住,费尽千难,终于攀上了大松。死里逃生,他们第一件事就是拥抱,凌海粗暴地吻干孙平儿脸上的泪花,孙平儿狂热地亲吻凌海脸上的血迹,然后闭上眼睛献上芳唇!
凌海开始温柔的一吻,轻轻的,轻轻的终于完全吻合,长长的一吻,如梦、如诗、如痴、如醉、如狂。吻,除吻天地再也无物,没有自己,没有别人,只有吻,这深情的一吻,这狂热的吻,安全已经不再是问题,生命本就不存在,存在的只有这一吻,永恒的时空,全都凝于这一吻。
孙平儿醉了,醉得如一河春水,而凌海也醉了,醉得溺进了春水之内而不知道回头,这是死里逃生的吻,所以将整个生命的热情全都融了进去,所有惊与险,所有苦与难,所有辛酸和欢乐,全在这一吻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凌海先醒了,缓缓地推开了孙平儿的双肩,深情地望着那犹含泪水的眸子,温柔地道:“你为什么这样傻?”
“没有你,我发觉活得实在没意思。”孙平儿幽怨地道。
“可是,你知道吗?若你为我而死,在九泉之下我也不会安心的。”凌海深情地道。
“我不管……”孙平儿一下子扑到凌海的怀里抽咽道。
凌海轻轻地抚摸着孙平儿那飘洒的秀发,无限温柔地望着怀里的可人儿。
静静地,有山风吹过,松叶唰唰地响了起来。两人静静地依偎着,没有生的欲望,没有死的恐惧,只有温情,惟有温情才是世间的永恒。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开始欣赏起这颗古松来。那虬枝独挺,傲骨戏云雾,那松根是从山崖间的石缝中伸展而出。根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