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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冯家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冯无悔好奇地问道。
“你冯家并未得罪在下,可是却杀了我许多兄弟。”猎鹰有些怒意地道。
“我不知道朋友是哪个门派的。”冯无悔问道。
“司马屠领导的杀手盟。”猎鹰有些自豪地道。
“哦,原来是杀手盟的朋友。”冯无悔恍然道。
“不错,我便是猎鹰。”猎鹰向冯无悔道。
“久仰大名,但我想,我们的仇恨不应结得如此之深吧?”冯无悔有些惋惜地道。
“但事实上我们的仇恨已经结得够深了,我们的兄弟出了川中便无人返回,这不是你冯家干的好事吗?”猎鹰痛心地道。
“不,我想猎兄弟有点误会了,我们冯家并未对走出川中的杀手盟兄弟进行任何行动。”冯无悔解释道。
“难道我们杀手盟不是和你冯家斗争得最激烈,而你们又恨我们入骨吗?除了你们,谁有这样的能耐和心情来对付我们杀手盟呢?”猎鹰狠声道。
“不错,你们杀手盟将我冯家在川中的势力全部都拔除,我们是对你们恨之入骨,可是我们不可能对你们杀手盟兄弟的行踪和模样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吧?既然如此,我们又如何能让你们杀手盟的兄弟全部失踪呢?何况这川中四周的范围这样广,我们怎么可能拉这么长的阵线去专门对付你们的兄弟,若我们有如此大的力量,何不直接到川中将你们一网打尽,岂不省掉很多麻烦?”冯无悔娓娓地道。
猎鹰不语,他在思索,他思索的时候便是将一切都抽开了,包括仇恨。他在考虑,冯无悔的话也的确有道理,但仇恨已成为现实,难道便这样放过冯无悔,那这次出川又有何意义?
“猎兄,怨怨相报何时了?我们都是聪明人,我们也是死里逃生过的人,我们比谁都知道生命的可贵。不错,你们杀死过我们很多人,甚至我堂弟、我二伯,但我们也不能为这些死去的人而又害死我们活着的人呀。谁的命值钱,贱命好命不都是命吗?你杀了我只不过是在这游戏中又多制造了一个鬼魂而已。就算你将我们冯家全部杀尽,而你的兄弟本来都可以生龙活虎地活着,可是就是因为杀我们一个无辜的冯家而一个个地在你面前倒下去,你忍心吗?你不痛苦吗?到时若杀尽冯家之后只剩下你,你独活又有什么意思?何况现在国难当头,我们通过网络得知金兵有进攻中原的野心,而且目前正在调动兵马准备入侵,我们为何不珍惜有用之躯,去抵抗外侮呢?”冯无悔的话一句比一句沉重,一句比一句愤慨,一句比一句真诚,一句比一句痛心。
猎鹰的心很乱,猎鹰的心很痛,猎鹰的手在颤抖,猎鹰的思想很矛盾,对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说客,每一句话犹如金石般敲得猎鹰的心在痛。
这个时候,其实冯无悔有一百零九次杀他的机会,但冯无悔并没有动手,也没有再说话。整个赌坊都很静,只有猎鹰那粗重的呼吸声,那群杀手也没有动,他们也不是不明白道理的人,所以他们的心也同样很乱。他们毕竟也是热血男儿,可以为友情,可以为忠义,抛头颅洒热血,但他们也绝不是盲目的,绝不是兄弟的仇不报,其实他们对冯家的打击已经够大的了,可冯家似乎并没有作多大的抵抗和报复。
“你又怎能证明我们那些兄弟不是你们冯家之人干的呢?”猎鹰恢复了镇定,问道。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当然你或许不相信我的人格,但这里的乡亲们,却知道我从来是说话算数的,从来不会否认所作的事!”冯无悔激昂地道。
“是啊,冯兄弟从来都不会做对不起大家的事,对朋友够义气,是个好人,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一个老农模样的人出言道。
“不错,冯兄弟在我们这一群人当中从来没有做过说话不算数的事,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