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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行。」
蔣隨的脊椎在去年的一場短道速滑賽上受過傷,開刀治療留下了後遺症。
醫生說挺舉類動作很容易造成二次損傷,他平時鍛鍊時還算注意,昨天是為了避讓一個小朋友,不小心撞在器械上,脊椎才隱隱作痛。
今早起來還有點疼,所以沒有鍛鍊腰腹,單獨訓練手臂和腿部。
私教莞爾:「想要練肌肉線條的話不用練這麼猛的,像你這樣一練好幾個小時的對身體反而是一種傷害。」
在大多數人看來,到健身房鍛鍊的就兩種人,一種為了健康,一種為了找對象。
蔣隨也不願解釋太多,擦乾淨屏幕上的水漬,說了句:「我只是來練體能的。」
不等私教再問什麼,他起身移步到洗手間,捧一把涼水撲到臉上,狠狠揉搓幾下,心思重新落回那個包裹上。
朋友圈的評論區里,大家都在詢問包裹里究竟裝了些什麼,只有程子遙留了個害羞的表情。
蔣隨頓時明了,一通電話戳過去,破口大罵:「程子遙,你他媽是不是有病?腦子進水了吧,還是心理變態?寄那什麼破玩意兒,知不知道大庭廣眾的搞得我多尷尬?」
因為從小生活在黑龍江,他罵人的時候不自覺就切換口音,帶上了一股子東北味兒。
程子遙的笑聲像只鴨子:「啊?不會是你媽給你拆的吧?」
這份關心實在是欠缺誠意,蔣隨翻了一眼:「要是我媽拆的信不信我能把你腿打折?」
蔣隨把來龍去脈說了,程子遙幸災樂禍:「成人禮肯定就要有成人禮的樣子嘛,誰讓你自己不去取的,而且快遞是你讓他拆的,這難道還能怪我嗎?」
蔣隨:「我不管!我現在已經社死了,回頭你去幫我拿。」
程子遙:「我靠,你的臉是臉,我的臉就是屁股嗎?」
而此時的段灼,已經無暇顧及蔣隨社死不社死的問題了。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煩。
驛站門口,一位四十來歲的婦女牽著一條阿拉斯加堵著,無論誰勸也不願意離開。憤怒和焦灼致使她面紅耳赤,用恨不得整條街都聽見的大嗓門喊道:「今天你們一定要給我個說法!一萬多塊錢的東西,說丟就丟!你們員工怎麼做事情的?」
來驛站取件的客人,周圍店鋪的老闆們在門口圍成圈,一道道探究的目光恨不得將驛站的玻璃門鑿穿。
還不等段灼開口道歉,婦女又急得要跳起來,乾癟的嘴唇一張一合,唾沫橫飛:「我這東西是給公司買的,還有急用!你們讓我怎麼搞?真是要了命了,我就說讓快遞給我送過來,他非要放你們這,我以後再也不存你們這了。」
段灼被她的大嗓門震得後退一步,望著電腦顯示器上的監控錄像,眉頭緊鎖。
監控錄像顯示,下午三點,也就是他和蔣隨通電話的時間,店裡進來一位女客人。她身著一套素色連衣裙,頭戴一頂寬大的漁夫帽,個子不矮,大約有一米七左右。
她在貨架邊尋找包裹,時不時打量一下正在通電話的段灼,隨後磨磨蹭蹭地取下一個方形包裹。
從她警惕的眼神和動作中其實能感覺出來,她是帶有主觀意識地去拿別人東西。
但當時段灼沒去關注她手中拿著的快遞——沒有人會懷疑一個年輕貌美,打扮時髦的女人進門只為偷東西。
事發當時,包裹的主人王女士正牽著狗在街上溜達,忽然收到一條取件成功的推送,立刻電聯驛站,說自己沒收到快遞。
可是等林叔調出監控查明原委,那小偷早就跑沒影了。
附近零食店收銀的阿姨說:「這人我見過的,她就是個慣偷!以前就來我們店偷過東西,一直沒被抓住。她就是看你們店裡的員工在忙,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