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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盤龍目殺機一閃,迅裝出恭謹之色道:「母后過責了,王兒只是國務繁重,又怕驚擾了母后的靜養,但王兒仍像從前那麼關心和愛戴母后的。」
項少龍呆望前方,心中希望現在只是做夢,因為現實太殘酷了。
回想起當年初抵邯鄲時,朱姬和小盤是如何相親相愛,但現在卻是爾虞我詐,互相在算計對方。
朱姬的目光落到項少龍身上,聲音轉柔道:「哀家尚未有機會祝賀上將軍凱旋歸來呢!」
項少龍深深望了她一眼,胸臆間充滿真摯深刻的感情和內疚,嘆道:「只是幸保小命罷!怎當得起大後讚賞。」
朱姬鳳目一寒道:「最近有關儲君身世的謠言囂塵上,上將軍有甚麼對付良策?可說出來安哀家的心呢?」
小盤冷然截入道:「王兒已傳令全國,不准任何人再談此事,望太后明鑑,毋用多疑。」
朱姬勃然大怒道:「是否連我作娘親的也不准說?」
小盤好整以暇道:「王兒怎敢,但上將軍卻有不能違令之苦。」
朱姬發出一陣有點失常的嬌笑,悽然道:「哀家差點忘了,三天後王兒就正式登基,自然不用再把我這太后放在眼內了。」
小盤淡道:「母后過責王兒了。總之母后聽到的閒言閒語,全是有心者故意離間我們母子感情的。」
接著長身而起道:「母后身體欠佳,不宜激動,王兒告退了,遲些再來向母后請安吧!」
項少龍直至此刻仍沒有說話的機會。心中暗嘆,縱使以前小盤沒有殺她之心,只朱姬這一番話,現在已為她招來殺身之禍了。
偏是他卻毫無辦法救她。因為朱姬對他再沒有愛,代之而興的只有咬牙切齒的痛恨。她已可肯定是他騙了她,甚至認為是他殺了她真正的兒子。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做上些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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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宮。
御書房內,小盤接過項少龍遞上來的管中邪大鐵弓,哈哈笑道:「管卿家,你現在若不成了一個糊塗鬼,就該知昔年投靠呂老賊,乃是你一生中最錯誤的一著。」
恭立兩旁的李斯、昌平君、昌文君、安谷傒、王綰等紛紛因項少龍立此頭功而向他道賀。
小盤如釋重負的把鐵弓放在几上,著眾臣坐下,笑問項少龍道:「可惜見不著中邪的人頭,不過寡人亦完全贊成荊卿的做法,只毀屍滅跡才不致驚動閹黨。」
頓了頓續道:「這幾天我們在飲食上必須小心在意,不要著了嫪賊的毒手。」
昌平君欣然道:「儲君放心,微臣們會加倍在意的了。」
小盤環視眾人,最後目光落在項少龍處,柔聲道:「上將軍身體好點了嗎?」
項少龍搖頭苦笑道:「都是在韓魏邊境地上逃亡時累的,當時還可強撐著,豈知回來後便不時發作,只是吃藥都怕了。」
小盤道:「那上將軍這幾天勿要操勞,好好休息吧!」
接著龍目寒茫大盛,冷哼道:「嫪黨已確定在登基當晚的國宴時作亂,上將軍有何應付妙策?」
項少龍淡淡道:「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此乃千古不移的至理。」
小盤一掌拍在龍席前的長几上,嘆道:「就是這句活,我們可穩操勝券了。」
王綰皺眉道:「請恕微臣糊塗,我們不是擬好等嫪黨作亂時,才治之以罪嗎?」
小盤從容笑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勝利才是最重要的,哪管用甚麼手段。我們就在國宴前動手,攻他一個措手不及。」
李斯道:「嫪毐那惡賊,可能連死了都不知錯漏是出在甚麼地方。」
李斯指的當然是茅焦這個大內奸,正因小盤對嫪毐的虛實與布置時間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