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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色白如金紙,額間冷汗不止。
&ldo;她用的是碎靈針,你現在追上去也無濟於事了。&rdo;
&ldo;就這樣放她走了嗎?我爹可是說,一定要她的性命……&rdo;
覆寒溪搖了搖頭:&ldo;她走不掉。&rdo;
夏溫清皺眉,不知道他這樣的底氣來自何處:&ldo;她只是靈力耗盡,身上沒有受傷,她就算是走也能走出去……更何況她已經見過了我們。&rdo;
&ldo;她必須死在這。&rdo;
覆寒溪已經在原地坐下,開始調息。
&ldo;前面就是長樂鎮了,她出不去。&rdo;
長樂鎮?
那個名為長樂,生人進入卻十死九傷的地方?
夏溫清回憶起他們如今所處的方位,瞳孔微微放大:&ldo;你一路上都是刻意往這個方向引?&rdo;
……
司嬈一個縱躍之間,飛掠出去數百米,輕盈得如同林間燕。
等再稍遠一些,她跳到半空便因無力支撐而墜落下來,猛地一頭栽倒在林間濕潤而潮濕的泥地里。
她站起來,渾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臉。
身後空蕩蕩的,只余瀟瀟雨聲。
他們捂得嚴實,卻並沒有遮掩自己的劍法路數。
那碎靈針其實已經在手裡捏了許久,只是為了確認心中的猜測她才拖延到那個時候。
他們方才用的劍法,她曾經是見過的。
司阮阮生辰的時候,覆寒溪來賀她,在聽雨小築里,他曾為司阮阮舞劍。
司嬈只是路過,卻被迫陪著司阮阮看完了全程。
覆寒溪演練了上清宮劍法里最繁複花哨的一段,劍出如虹,身姿如游龍。
司阮阮看得滿臉通紅,小聲問她:&ldo;姐姐,你覺得如何。&rdo;
司嬈心說不如何。
劍修的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取悅別人的。
再花哨的劍法,不能一招制敵,那都是白費。
但她面上還是捧場地應和了一句:&ldo;還行。&rdo;
今天一照面,看到那花哨得如同炫技一般的劍法,司嬈便生出了一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也多虧了這劍法,才留給她喘息的機會。
見到覆寒溪,司嬈心中便有了頭緒。
許是聽說了司阮阮的遭遇,來為她打抱不平的。
這個想法一出,司嬈又默默否定了。
覆寒溪是極高傲的人,若他要替司阮阮鳴不平,也不必如此遮掩,大可以真面目示人。
而且今天來的還是兩個人。
以覆寒溪的驕傲,能獨自解決,為什麼還要牽扯上另一個人?
是太看得起她這個築基修士,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司嬈蹙著眉想,腳下步履不停,繼續向前走去。
碎靈針只能攔住他們一時,等他們調整過來,追上來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感覺到丹田內靈氣稍稍恢復了些許,司嬈再次提氣向前飛掠而去。
絲絲細雨籠著密林,模糊了眼前的視線,不知不覺竟走入一片白茫茫的迷霧之中。
幽幽密林之中,忽地變得寂靜。
連那些細雨之聲都逐漸遠去了。
司嬈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心中覺出幾分不對,又走出去不遠,耳邊竟然聽到了喧囂的人聲。
仿佛城外的集市,有人叫賣,有人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