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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老喬在對他傾心的時候，可分明的不知他不是那個倒數第一。

成年人的世界，多得是糊塗蛋，還不如一個半大孩子拎的清。

老林的目光里有部分同情和憐憫，但到底是自己學生，哪怕如此大言不慚也不該被滿屋子的人奚落，他忍不住道：&ldo;這事兒咱們回頭再說。&rdo;

已經把委婉拒絕暗示的足夠明顯。

偏偏趙水天淡然看他，&ldo;我會拿成績說話，所以希望老師能信我一次。&rdo;

他心料老林的確會有驚嚇，但絕不會是現在，起碼是看到成績以後，嘲諷對一個有真材實料的人來說全是無用功，他的淡定近乎冷漠，臉上沒有甚多笑意，每一句話都顯得很有分量。

&ldo;別開玩笑了趙水天，&rdo;數學老師忍不住開口，她是個標準的尖酸刻薄型中年婦女，此時推了推厚重的方形黑框眼鏡，背頭馬尾純天然黑髮讓她看起來有些不苟言笑，語氣冷漠異常：&ldo;簡直是胡攪蠻纏，考試這麼嚴重的事，哪能讓老師們陪你玩?&rdo;

趙水天抬抬眼皮，這老師最近外出學習，都是新老師在代課，因此完美的錯過了最近他的課堂表現，不過趙水天也不在意他人看法，他向來只在意目的和目的會否受到影響，那抹常年橫亘於眉宇間的戾氣也早被喬生安撫的所剩無幾，面對刁鑽的人也不吝假以辭色，淡笑道：&ldo;不試試怎麼知道?&rdo;

&ldo;我看你是做夢!&rdo;數學老師站著，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他，&ldo;你和喬生同桌，應該知道他的水平，別以為數學及了一次格就能大言不慚，你知道喬生拿全國獎有多輕鬆嗎?那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不是你上輔導班做家教用個十天半月就能矇混過關趕得上的!&rdo;

她說完也不覺得語氣嚴重，反而有一種莫名得意，就像給一個要挑戰拳王的殘疾科普了雙方差距之後等待對方感激自己似的，施捨般說道：&ldo;有上進心是好事，但一定要端正態度，擺正位置，看清自己的斤兩，想前進可以看看自己前邊兒幾名，別那麼好高騖遠，喬生那種優秀的學生，整個一中都找不出第二個，甚至全國都不一定有幾個，你要和人家比，拿什麼比，先換個頭吧!&rdo;

老林咳了一聲，&ldo;李老師，是不是有點……咳，我覺得這個趙同學還是孺子可教的，能一直進步的人就是優秀的值得期待的人才!&rdo;

趙水天先是看了幫自己說話的老林一眼，有些意外他還會護短，又一想剛才數學老師那番話，除去夾槍帶棒針對自己不客套那番言論，其他吹喬生的溢美之詞還是蠻不錯的，他甚至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可不嘛，我對象自然優秀的不得了，百年難得一見還萬中無一，他趁著年紀輕輕一下子就把人給撈到手了，之前還沒經過別人手，簡直是上天給他特意安排的，那叫什麼，量身定製，獨家專屬。

&ldo;人才什麼人才，你看看他這提的什麼要求，分明就是搗亂!&rdo;數學老師瞪了一眼趙水天，&ldo;別說和喬生爭第一，你就是能考個全校第二，我就把數學書吃了!&rdo;

老林皺著臉一拍頭，徹底不說話了。

趙水天面無表情的思考了兩秒這幫老師為什麼都和全校第二這個梗過不去，緊接著點了點頭，忽然開口：&ldo;老師，您說話算話嗎?&rdo;

李枚一瞪眼，&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我說，您說話算話嗎?&rdo;趙水天笑的如三月春風，&ldo;我要是能考第二，您吃書?&rdo;

老林臉色一變，當時就在想這熊孩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