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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坐下一起吃吧。&rdo;

兩人都心知肚明，有些事避無可避。

&ldo;你跟明明，上次為什麼分開?&rdo;吃飯間，嚴母狀似隨意地問起，&ldo;誰甩的誰?&rdo;

&ldo;都不是，就是個誤會。&rdo;杭哲道，&ldo;我當時在住院，錯過了解釋的機會。&rdo;

再細節的事，杭哲沒說，嚴母也沒再往細了問，沒必要。

飯後兩人在沙發上面對面坐著，杭哲把心裡斟酌了幾天的話說出了口。

&ldo;阿姨，我這幾天來，其實只是想拜託您一件事。&rdo;杭哲迎著對方視線沒有迴避，正色道，&ldo;您生氣也好，要求他跟我分開也好，只希望您別因此趕他走，不認他。&rdo;

這話一出，嚴母倒是意外：&ldo;怎麼，不是想讓我同意你們?&rdo;

&ldo;不是，&rdo;杭哲搖搖頭，&ldo;您同意或者不同意，都改變不了我們的關係。嚴明他或許不會聽您的話跟我分手，但不代表心裡沒有父母，如果您不願意認他，我怕他接受不了。&rdo;

杭哲自己沒趕上跟父母出櫃，但他親歷過鍾睿家那一場腥風血雨，親眼看到鍾睿這幾年有家不能回，至今都覺得後怕。

&ldo;您之前有一句話不太準確，您說他不聽話，也不在意你，其實不是的，他特別在意您，他曾說您要是不同意他就天天磨著，只要您還認這個兒子就總有成功的一天，實在一輩子不同意也沒關係，總歸沒有辜負母子一場的緣分。&rdo;

這天後來，嚴明母親也沒有明確表示什麼，杭哲離開時正碰上嚴明父親從旁邊車庫走出來，聽說是嚴明的學長過來送點東西，還邀請他進去再坐一會兒。

&ldo;不了叔叔，&rdo;杭哲打過招呼，&ldo;我這就回去了，提前祝您新年快樂。&rdo;

除夕早上，嚴明賴著不想起床，硬是被杭哲從被窩裡拽出來了。

&ldo;乖，早點回家，再不回你媽該上這兒來抓人了。&rdo;杭哲把毛衣往他腦袋上套，還得防著他再往被窩裡鑽。

&ldo;我不，&rdo;嚴明掙不開，乾脆膩在他身上不動，嘴裡哼著，&ldo;誰讓你昨晚弄我那麼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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