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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點菜了?」耿圓問,他還以為夥計忙不過來,所以白老闆親自過來說的。
「沒有,我就是跟你說下……他來了!」他其實沒必要傳這個話的,可是每次看到耿圓坐在角落裡低聲嘆息的樣子,他又忍不住不管,更何況那個嘴硬的男人其實心裡也在惦記著耿圓。
「誰來了?」耿圓剛把油下鍋,正要炒雞蛋,還以為是哪位貴客臨門。
「他在樓上廂房裡聽曲兒,你一會兒忙完了,可以過去問個好!」白渲又道,因為廚房裡有其他人,他不便說出載鉞的名字。
耿圓這才意識到是輔國公來了,卻只是淡淡的說道:「謝謝您特意告訴我,我先忙著!」但對於要不要見對方還是一時拿不了主意,或許還是不見的好!
白渲聽到這麼說,很是無奈,只得步出門去,這二人的故作姿態反而更說明心中有情!但迴避莫非就對嗎?至少他認為不對,若是他就要一鼓作氣的愛個天翻地覆,根本用不著海枯石爛,人活一世也就是幾十年光景麼,既然活著就要盡享快樂!
菜炒完之後,小圓子還是擦洗了一番,換了衣裳上樓請安去了,他覺得起碼的禮數是要的,載鉞再怎麼說也曾是他的主子,恩人!
他親自端著剛做好的菜上了樓,拿著食盒站在門口道:「爺給您送吃食來了!」
載鉞原本有些無聊,和碧月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但一聽到這個聲音,他馬上就來精神了。
「進…來吧。」
耿圓這才推開門,拿著食盒進來,又規矩的關好了門。
「多日不見您,您近來可好,爺您吉祥!」耿圓依照規矩行了禮,卻不敢抬頭。
載鉞見他一身灰色素衣,乾乾淨淨的,心中略感寬慰,就平淡的說道:「還好,你在這裡做的順手嗎?」
「白老闆對我很照顧,還算做的來,這是您二位點的菜,我放桌上了。」耿圓十分小心的上了菜,仍然不敢抬頭,心卻不爭氣的亂跳,他只得靠舒氣來緩解緊張。
倒是碧月覺得很新奇,連忙問:「您二位是舊相識嗎?」
載鉞放下茶杯,忽然笑了:「呵是,他曾在我家裡做過……廚子。」這麼說也沒毛病,為自己做飯是小圓子日常的差事之一。
「原來如此,耿先生的手藝很好的,來我們這兒的客人都誇讚呢!」碧月並沒有察覺到二人之間尷尬的氛圍,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見小圓子一直低著頭,載鉞有些氣悶,於是說道:「你也坐下來吃點兒,陪我喝兩杯!」
這回倒是碧月深感詫異了,耿圓是廚子,豈有陪客人喝酒的道理?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廚子,上不了台面兒!」耿圓邊說邊扯衣袖,可即便不抬頭,他都能感到對方的視線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仿佛能將他看穿一般!
「我讓你坐,你就坐,我是客,我說的話就是規矩!」他還當小圓子是身邊伺候的太監呢,以為自己仍是主子。
「爺~您的好意,小的心領了,您吃好,喝好,小的告退了!」耿圓說完就拿著空食盒退了出去,講話的時候雖然緊張到不行,可話出口了,卻顯得輕鬆,他已經沒有必要聽從載鉞的命令了,如今他只是滿堂春的廚子。
輔國公可是氣壞了,但邊上有外人又不好發作,只得悶悶的喝了杯酒,然後問碧月:「我要打幾次茶圍才能一親芳澤?」即便是在堂子裡狎玩相公,客人也要遵守規矩,頭一次就摟著睡覺不合規矩,也會降低伶人的身份,於情於理都行不通。
碧月原本就對這位爺動了心思,連忙羞澀的說:「即是白老闆的貴客,也就免了繁複!」他雖不是處子,但也不是任誰都能陪的,他也要挑,而今天他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這麼好的客人,不馬上攬過來,下次就被別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