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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濤無赦摸摸她的頭，&ldo;來這裡是想記起些什麼嗎？&rdo;

&ldo;但是記不起來，找不回來。&rdo;瓔珞的頭垂下去，&ldo;記不起想要追回的什麼事的感覺，真失落啊。&rdo;

小孩癟癟嘴，像是要哭了。

法濤無赦正在思考該怎麼安慰小孩子，忽然虛塵來報：&ldo;鱗族師相求訪。&rdo;

法濤無赦側頭關注了一眼瓔珞，見小孩已經揚起頭，一副等待人來的好奇模樣，略略無語。小孩子打起精神恢復得真快啊……而且完全搞不懂，情緒好比六月的天。

法濤無赦回頭對虛塵道：&ldo;請他進入。&rdo;

然而鱗族師相欲星移的到來卻是帶來了一個噩耗。

&ldo;啊！&rdo;

&ldo;怎會？！&rdo;

法濤無赦和瓔珞震驚。

一步禪空為了救海境和金雷村的生靈而自我犧牲，化肉身舍利鎮壓龍涎口。

&ldo;啊……&rdo;法濤無赦痛心，在欲星移講完來龍去脈，終是接受。&ldo;他做到了……穿越百年，結束這個因果。&rdo;

&ldo;因果……&rdo;欲星移似是想到了什麼。

&ldo;尊者。&rdo;瓔珞走過來揪住法濤無赦衣角，法濤無赦低頭，便見小孩注視著他，淚眼汪汪的擔憂神情。&ldo;你別傷心。&rdo;小孩安慰他。

&ldo;我沒事。&rdo;法濤無赦說：&ldo;這是一步禪空認定的因果，是他認定的道路，現在，他走到了終點。&rdo;

法濤無赦摸摸小孩的頭。

&ldo;但是，沒有結束吧？&rdo;瓔珞說。法濤無赦生疑。瓔珞繼續道：&ldo;這個因果，並沒有結束吧？種因得果，但是果還會成為新的因，因果上誕生新的因果。我相信，菩提尊者走完的這條路，種下的善因，會得到更好的果。對嗎？&rdo;

瓔珞轉身，又問了一次欲星移：&ldo;師相，你說對嗎？&rdo;

欲星移與開口問他的孩子對視，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面，良久方道：&ldo;是，你說的對。&rdo;他轉頭對法濤無赦：&ldo;金剛尊，我尚有要事回海境，先告辭了。&rdo;

法濤無赦點頭。

等欲星移走後，不等瓔珞說出她正要說的話，法濤無赦便轉頭對她道：&ldo;你還不能離開佛國。你不能……去復活一步禪空。&rdo;

瓔珞張大嘴，然後聽他說完，開始咬嘴唇。

法濤無赦繼續道：&ldo;即使日後，有什麼能代替肉身舍利守護龍涎口，你也不能……&rdo;僧者按住瓔珞的肩頭，嚴肅地說道：&ldo;瓔珞，你聽懂我的話了嗎？死者復活，違背自然天理，這是禁忌，是逆天，無論是什麼情況，你都不能再做。千萬要記住，你可以用你的能力來救活人，但救死者，不可。以後，即使有一天我死了，也是一樣……&rdo;

&ldo;那金剛尊者不要死啊。&rdo;瓔珞急急地抓住他，是被他一番話震到的模樣。

&ldo;只是一個例子。&rdo;法濤無赦拍拍她，&ldo;人都有一死。無常難料，生死莫執著。&rdo;

&ldo;我知道。&rdo;瓔珞慢慢鬆開手，&ldo;我會接受生與死，不為之傷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