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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沈府大房,沈弈自得了三清先生一幅畫,窩在書房門不肯出,連晚飯都是侍候的小廝提進去隨便用用。
沈大夫人最近著急上火,又不能對外言說,打聽著丈夫在書房,親自來逮人,進門便問起:「老三的婚事,你預備怎麼辦?」
當初指腹為婚,後來陸安之的夫人果真生了個女娃,兩家約定既成,沈弈只想著待兩家孩子長成再敘六禮,誰知陸安之多年在外為官,最後竟還下了獄。
沈大夫人原就不看好這樁婚事,李清柔過世之後沒少嘮叨丈夫,嫌棄女方幼年喪母,誰知轉頭新城郡主便與陸安之成婚。
繼母出自顯赫的魯王府,比之陸安之原配出身高出太多,沈大夫人頓覺面上有光,便不再排斥這門親事,只等著與新城郡主做親家。
誰知眼瞧著孩子們都到了成婚的年紀,陸安之卻在任上出了事。消息傳回京城,沈大夫人好幾夜沒合眼,還悄悄派人去打探京中魯王府的動靜。
魯王世子若是向皇帝求情,保住妹夫官職,便婚事照舊,一切好說。
誰知她得到確切消息,陸家向魯王世子求助,被世子拒絕了。
沈大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好幾次暗示丈夫,誰知沈弈充耳不聞,一味裝傻,還避了出去。
沈弈從三清先生的畫裡暫時抽離片刻,分給夫人一點關註:「什麼怎麼辦?」
「聽說陛下要派去吳江的官員這幾日就要出發,到時候等陸安之定罪了,難道你想讓源兒娶個犯官之後?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你這是說哪裡話?」沈弈與夫人康氏成婚多年,雖然也生了幾個兒女,但兩人總說不到一起去:「查都沒查,怎的就成了犯官之後了?陸安之為人頗有風骨,當官也是清廉愛民,他的女兒總錯不了,你可別聽風就是雨!」
康氏見丈夫固執不知變通,頓時哭起來,連哭邊用帕子拭淚:「我的源哥兒怎的這般可憐,上面兩個哥哥娶的都是名門閨秀,唯獨輪到他,卻是鄉野小地方長大的野丫頭。外面都說我嫁的好,丈夫在國子監教書,桃李滿天下,公爹是閣臣,門庭興旺,必是事事都如意的,可誰知我的苦喲……」
沈弈在她一詠三嘆的哭泣聲中頭都大了,哪還有賞畫的閒情逸緻,怏怏卷好案上的畫,便要邁步往外:「你別打諒我不知道,隔三差五接了你娘家二哥的女兒過來,難道真為著做客?我不同意!」
康氏眼睜睜看著丈夫頭也不回從書房出去了,她停止了哭聲,漲紅了臉狠狠揪著帕子不發一語,外面的丫環婆子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遷怒。
沈弈煩惱於康氏的反對,轉頭便去尋沈肇。
沈肇剛從外面回來,情緒似乎不錯,見到他很是詫異:「大哥怎的過來了?」
他從小與沈閣老原配生的孩子關係比較淡漠,特別是老二沈棟,早已兄弟反目,連帶著兩位嫁出去的姐姐看他也是百般不順眼,唯獨與沈弈還能保持兄弟之交淡如水的況味,來往不多。
沈弈屏退房裡的丫環小廝,提起一件事情:「聽說三弟要去吳江?」
「大哥消息靈通。」
沈弈道:「我也是才聽你大嫂提起,這才有事過來尋你。」他也不見外:「咱們是親兄弟,我也無須瞞你,子源的未來岳父正是吳江知府陸安之,我與他相識多年,定的正是他的女兒,那孩子算起來也有十六了。我原本還想著等他在吳江諸事順利之後,便修書一封兩家商議婚事,誰知出了這事兒。」
沈肇未曾料到長兄會向他親口提起此事,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想起康氏的脾性,眼中波瀾微現。
康氏一貫掐尖要強,偏偏出身比不上老二沈棟的妻室,丈夫沈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