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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孩子还养在世子妃那里,所以不要再拿这些破烂事去烦她,养不好适得其反,惹了世子不喜。”
刘氏道:“我会跟你二哥说的。”
“我看等这事一了,过些日子老夫人身子好些了,你们还是分出来过吧,与那两家在一处,只怕以后会更多麻烦事。”
刘氏记了慕向卿的话,便起身告辞了。
慕向卿找了花溪说话,将慕府求来的事转告了她,临了却没说什么要她原谅的话,只道让她被总是委屈了自己。
花溪感谢慕向卿对自己的心意,也不否认信王要整治慕家的事,“不日我便要离开,慕家的事也再与我无关。至于他们以后的日子,能不能恢复官位也不是我说了算……我想依照他们的性子,也不会是安稳度日的主儿……”
丢官这样的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至于韵琳和韵宁,有些事既然做就要承担,她是不会替她们求情的。没让慕家家破人亡已是信王的让步,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
后来,慕继忠央慕继仁去寻洛东王世子,慕继仁糊弄了两句,又宽慰慕继忠让他从长计议。慕继忠知道如今这风口浪尖上,要想恢复官位是没希望了,也只得认命,只想着信王走后,日子能好过些。另外,都锦那边迟迟不来消息,慕继忠心里没底,派人去了岐州打探都锦的消息。结果去打探的人回来说,都锦的母亲并没有生病,而是得了都锦传回去的消息后便装病,不让都锦娶慕家的小姐。慕继忠一个头两头大,只觉得的韵琳的亲事怕又有波折。
过了五日,慕继仁借口回任上,离开了上京,带走了刘氏和儿子、儿媳一同回了豫州。
二月末,昆玉河上的冰都化了。
三月初一,西月使团离开上京。送亲队伍先坐船往西到毫州,然后走陆路转北到灵州,再取道岐州回西月。
从宫里到码头上十里红妆,皇帝以半仗临送,百官立班相送,上京各府的仕女们出行观礼,锦成公主送嫁仪式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
待公主登船后,熏风袅袅,香飘十里。
送亲船为首,接着是婚船,然后才是西月使团的船只。
花溪站在码头上拜别了慕向卿、刘妈妈和丁香,回头望了望大华的瓦宇屋舍,转身等船离开了她生活了十四年的上京.踏上了去西月的旅途。
两辈子头一回坐船的花溪初初还有些兴奋,想着能在船上看看沿途的景致,可等到船行出了上京进了兰江主河道后便荡然无存。花溪开始晕船了,吐得厉害。薄野信让人备了晕船药,花溪服下后稍稍好了些,可只能躺在船里昏昏沉沉的,连甲板都上不去,更不要说看风景了。
花溪躺了三天,到了三河镇补给时想上岸走走。薄野信说岸上乱,不准她上岸,花溪只得在甲板上透透气。
三月倒春寒,风还有些许。
花溪忍不住拢拢衣裳,整个脸陷在毛领子里,郁闷道:“这一路不等到停船就别提看景儿了。”
翠茗拿了斗篷给花溪披上,“姑娘是不习惯坐船,等服了药过几日习惯了,许能好些。”
花溪撇撇嘴,“等好了,说不定都到了毫州了。”
两人站在船头看了一阵,花溪看见木犀从岸上上船来,纳闷道:“这丫头几时上的岸?”
翠茗道:“刚刚前头公主的坐船有侍女说公主有点心赐给姑娘,让派人过去取。我让木犀去了。”
站了两刻,船头风大,花溪回了船舱。
木犀已经将锦成赐下的点心放到了桌上,看见花溪回来了,从怀里取了一甜白瓷小盒递给了花溪。
花溪不解,“这是什么?”
木犀神秘一笑,低声道:“刚刚回来路上,遇见了欧阳世子和尹世子,欧阳世子听说姑娘晕船,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