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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教室电脑的后面,偷偷望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如果撑不下去,那么我会不会疯了一样地跑到他的面前,对他表白。或者我也喝一点酒,撒泼卖萌,然后他若冷冷淡淡,我也好推脱说,怪异行为是因为酒精作怪。
思绪万千,我支着脑袋只觉得千斤重。
何致远
九月的最后一次课,开车去S大,心情无端地复杂。我又可以再见到她,却不得不直面我们之间的那一道墙。
出差之前,她说,我知道,您只是喝醉了。
没有喝醉,我太过清醒,清醒于我到底做了什么。
回到北京,小卫把作业放我办公桌上时,我问,她有说什么?
“她说,让我带声谢谢。”
我竟生出一种不甘心。
可是,看到她,终究还是满足的。
在讲什么我已经不在意,心就在她那里挂着,思绪也飘飘摇摇。
(五)
景澄
晚上照例去酒屋,碰到徐徐姐来看P先生。两人有说有笑,挤眉弄眼,手一直拉着,靠在吧台上,不知讨论什么开心事。
徐徐姐见我进来,睁大了眼睛:“景澄,几日不见,怎么这个摸样,瞧你的黑眼圈都能进熊猫馆了,是不是Pierre让你加班?嗯?”她顺势扫一眼P先生。
“哪有,我哪敢,”P先生看到徐徐姐归罪于他简直是要吓死的表情,“她这是单相思,用中国话来讲,就是魂不附体。”
“单相思?“
“相思成疾,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劝过她要勇于表达,她不听我的话。”P先生两手张开,摆出无可奈何的造型。
他的中国话说得可真好,我也许真的是相思成疾。
“景澄,快和姐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沉默,把包放进换衣间,又看到里面挂着的他的衣服。
徐徐姐跟进来:“就是这衣服的主人?”
我点头。
“看样子挺有钱的嘛,这衣服是意大利纯手工的牌子,”她翻翻衣领,“国内都买不到,那价格,啧啧……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不懂这衣服的品牌,也不懂它的价格,我只是觉得这是何致远的衣服,他为我披在身上,我舍不得叠起来,却又没有资格整日看着它发呆。
“是投行课的老师。”
“什么投行课?”
“就金融专业的嘛。“我走回吧台,徐徐姐也跟着出来。
“名字?”徐徐姐从本科到研究生一直都在S大读,经济学院的老师她都认识。
“何致远。”我说,很少这么直接说他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就像用小刀一笔一笔在心上刻下去。
“我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呢。”徐徐姐弯弯耳边的刘海,努力思索。
“外聘的教授。“我解释。
“莫非,莫非你说的就是那个曾经在金融系用三年修完本科课程、三年在国外修完博士学位的传奇何家公子?!”
我被他的经历完全的惊呆了,三年+三年,金融博士,天,不过,“何家公子?什么是何家公子?”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一看你就不够八卦,你知道他什么背景?”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
徐徐姐靠近我耳际,用极低的声音说出一个名字。
“这人你总认识吧,不认识也总看新闻的吧,学经济和管理要多多看新闻才是!”徐徐姐拍拍我的肩膀,“我听说了,研究生好多外专业的还去旁听他的课呢,只是你们课程总变动时间,不过我隔壁宿舍的妹子旁听过一节,说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