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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德殭屍似地釘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心像打雷般地轟鳴。

&ldo;你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同夥，&rdo;錄音機里傑德說，&ldo;我是你的朋友，正在盡全力幫助你……把你的證據告訴我吧。&rdo;

&ldo;昨天夜裡，他們闖進我家，&rdo;伯克的聲音說，&ldo;他們是來害我的。可我比他們更聰明，我在寢室里睡覺，把所有的門都加了鎖，因此他們無法接近我。&rdo;

門外的響聲早已停息。

又是傑德的聲音：&ldo;你向警方報案了嗎?&rdo;

&ldo;當然沒有?這是警察和他們合夥乾的。他們接到了殺死我的指令，但周圍有人的時候，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因此，我總在人群中活動。&rdo;

&ldo;你能告訴我這些情況，我很高興。&rdo;

&ldo;知道了這些情況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我在冼耳恭聽你講的每一個細節，&rdo;傑德的聲音說，&ldo;我已把它全部&rdo;‐‐這叫，傑德的腦子裡響起了警鐘，下面的話將是‐‐&ldo;錄下來了。&rdo;

他向前一探身，關上開關。&ldo;‐‐記在心裡了，&rdo;傑德接著大聲說，&ldo;我們要想出對付這件事的最佳方案。&rdo;他停住了，不能再放錄音了，因為他無從知道應從哪裡開始連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門外那兩個人相信傑德和他的病人正在診室里。即使他們相信了這一點，能阻止他們的行動嗎?

&ldo;像這樣的病例，&rdo;傑德提高嗓音說，&ldo;司空見慣。也許你不信，哈利遜!&rdo;他發出了一聲不耐煩的感嘆。&ldo;我希望他們快把線路修好，使所有的燈重放光明。我知道你的司機在樓前等你，也許他會上樓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rdo;

傑德停下來，聚精會神地聽門外的動靜。門外的人在竊竊私語，他們在決定怎麼辦呢。突然，從街上傳來的警車尖嘯聲由遠而近。門外的耳語聲聽不到了。傑德搜索著外屋關門的聲音，但沒有聽到。他們還在那兒等嗎?警笛的叫聲越來越大，到樓前時終止了。

突然燈全亮了。

八

&ldo;喝杯酒嗎?&rdo;

麥格里維搖了搖頭，他心情非常沉重，上下打量著傑德。傑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酒。麥格里維在一旁觀望，一言不發。傑德的手還有些發抖，但由於威士忌酒的溫暖流遍了全身，他感到自己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來。

麥格里維是亮燈後兩分鐘來到診所的。陪同前來的還有一位呆頭呆腦，傻乎乎的警官。他坐在那裡在本子上速記著談話要點。

麥格里維說：&ldo;咱們再核實一遍吧，史蒂文斯醫生。&rdo;

傑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故意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壓低了嗓音，開始重複他的遭遇。&ldo;我鎖了候診室的門，向樓梯走去。突然，樓道的燈都滅了。我原想也許下面幾層樓里的燈還亮著，於是我就繼續向樓下走。&rdo;傑德遲疑了一下，當時驚恐的景象歷歷在目。&ldo;我看見一個人，手裡拿著電簡正在上樓。我原以為是守夜人比哥羅，就喊了幾聲，但不是他。&rdo;

&ldo;是誰呢?&rdo;

&ldo;我已經給你說過了，&rdo;傑德說，&ldo;我不知道，人家沒有回答。&rdo;

&ldo;那你根據什麼說人家是來殺害你的呢?&rdo;

傑德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