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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他有什麼?&rdo;

&ldo;超凡的魅力，人所體現出的超自然力量。一個人因為身體裡有惡魔，他有左右別人的力量，對別人施加影響，甚至任意擺布別人。這種人個性很強，強到壓倒一切、不可抗拒的程度。&rdo;

&ldo;你說他不會畫畫，不會寫東西，不會彈琴。這些你又怎麼知道的?&rdo;

&ldo;儘管世上有患精神分裂病一樣的藝術家，但大多數藝術家挨過一生而沒有發生暴力行為或狂熱行為，那是因為藝術創作為他們提供了自我表現的機會。我們那位老兄沒有藝術天才，當然就沒有那種自我表現的機會。他活像一座火山，內部積聚著巨火的壓力，釋放內部壓力的唯一辦法便是爆發，於是一連製造了三個兇殺案：漢森‐‐卡羅琳‐‐穆迪。&rdo;

&ldo;聽你的意思，這人作了三個無意義的兇殺案，糊裡糊塗地要了三條人命……&rdo;

&ldo;對他來說並不是無意義的，正好相反……&rdo;傑德的腦子轉得飛快，七巧板又拼合幾塊;他暗暗罵自己當初竟然視而不見，或是嚇得看不清那幾塊板。&ldo;唐溫頓的打擊目標一直是我。漢森被殺是因為把他錯當做我了。當兇手發現搞錯了，便到診所進行第二次攻擊。當時我已離開診所，兇手只見卡羅琳一人在裡面。&rdo;他的聲音里充滿憤怒。

&ldo;那人殺死卡羅琳，為的是滅口?&rdo;

&ldo;不對。那人不是虐待狂。虐待、折磨卡羅琳，那是因為他要一樣什麼東西，比如，一件罪證，她硬是不給。&rdo;

&ldo;什麼樣的證據?&rdo;安吉利試探著問。

&ldo;不清楚，&rdo;傑德說，&ldo;這證據正是全部問題的關鍵，找到它就找到了答案。穆迪發現了答案，他們不答應，把他殺死了。&rdo;

&ldo;有一點倒是講不通。如果真的把你殺死在街頭，他們就搞不到證據了。這與你的其他假設不符合。&rdo;安吉利固執己見。

&ldo;講得通。咱們假設證據在我的一盤磁帶上。一盤磁帶本身可能不說明什麼問題，孤立看一盤錄音帶也可能無關緊要，但是把它跟其他事實聯繫在一起，就可以構成某種威脅。怎麼辦?有兩個法子：要麼從我手裡拿走，要麼把我消滅，免得我泄露機密。起先他們試了殺人滅口的辦法，可是弄錯了，結果殺死了漢森。於是他們採取另一種辦法，想從卡羅琳那裡弄到錄音帶，沒有得逞，轉過來專門對付我，演出了車禍那一場;我去找穆迪幫忙的時候，大概有人一路跟蹤，然後分別跟蹤我們兩人。眼看穆迪要識破他們的陰謀詭計了，就把他殺了。&rdo;

安吉利凝視著傑德，皺眉蹙額，好像陷入了沉思似的。

&ldo;兇手必欲置我於死地而後快，不得手決不會罷休的。&rdo;傑德心平氣和地推理。&ldo;現在已經變成一場殊死的遊戲，那主兒輸不得，輸不起。&rdo;

安吉利細細觀察傑德的臉部表情，同時心裡掂量他說的這番話。&ldo;如果真像你分析估計的那樣，&rdo;安吉利說，&ldo;那麼，就需要把你保護起來。&rdo;他從套子裡拿出左輪槍，啪嗒一聲打開槍膛，弄弄清楚裡面是不是裝滿子彈。

&ldo;謝謝你，安吉利，我不需要槍，我自有武器對付他們。&rdo;

這時傳來咔嗒一聲，有人開外屋的門。安吉利問傑德：&ldo;有預約病人?&rdo;

傑德搖搖頭。&ldo;今天下午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