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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能看,他和凶獸,誰能撐的更久?好在,他除了有自己,還有狩獵隊的許多族人,只要他儘可能撐到最後,即使最後失去再戰之力,狩獵隊的人也必定會將他平安帶回部落……可炎獸就不同了,只要炎獸毫無反抗之力,它便只有等死的命運!
「嗚……」
或許同樣意識到這一點,身處眾人圍攻下的炎獸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啞的哀鳴,它那龐大的身軀,巍然擋在兩頭還未睜開眼的小崽子身前,像一尊亘古不變的石像。
它矗立在原地,目光憤怒的凝望著闖入洞穴的這群人類,突然,兩隻前蹄砰然倒塌,原來那布滿毛髮的、雙肢的膝蓋處,不知何時被砍了數刀,已經露出森森白骨,甚至骨頭都已經折斷!
「就是現在!」
詹易低吼一聲!
他手中的長刀突兀的刺破空氣,由於控制的力度十分巧妙,只發出噗的一道輕微響聲,卻仿佛將空間扭曲了一般,頃刻從上方穿透炎獸脖頸的某一道傷痕……
這傷痕原本在火紅色的皮毛和血跡的遮掩下,看不出深度,但此刻長刀砍來,幾乎洞穴內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是接連數十刀砍在同一處的傷痕,內部血肉筋脈都已經砍得模糊,直到這最後一刀下去,炎獸脖頸的骨頭咔擦一聲如蛛絲網一般斷裂……
「吼!」
炎獸不甘的發出一聲怒吼,轟然倒在一邊,它身後的小崽子鼻尖嗅嗅空氣中的血腥味,不安的動了動圓滾滾的身體,發出細微的哼叫聲。
偌大的石洞中,鴉雀無聲,只有詹易逐漸大力的呼哧呼哧喘息聲。
他提著刀的手在半空中顫抖,他的手臂也在不斷顫動,好像完成了這一招,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他的精、氣、神全都吸進了這一刀,這一刀過後,他再也無法支撐。
他緩緩放下手臂,長刀叮一聲拄在石塊鋪成的地面,刀面反射著血色的流光。
「詹易公子……凶獸完了!」一位全身浴血、肩膀腿骨盡皆碾碎的,只剩半口氣的狩獵隊戰士,輕抖著嗓音,率先打破平靜,他突然仰頭無聲大笑著,不過片刻,動作僵在原地,在生命終止的前一刻,看到了最令他欣慰的結局。
「天!有生之年,我竟斬殺過二級巔峰的凶獸,死而無憾,死而無憾!」
「我還以為此刻在夢中……」
「去你媽的凶獸,還老子爺爺來!還老子爹來!哈哈哈哈今日終於得報大仇,我也無憾!」被凶獸咬掉一條腿的一人,額頭還疼得直冒冷汗,這時笑著笑著,流出淚來。
「兄弟你好好去吧,下次投胎,別忘生在聖城中,衣食廩足,終生無憂!」
幾十號狩獵隊戰士,經此一役,只剩一半傷兵,這時手拄刀柄站在眾人最前方的詹易,卻忽然轉過身來,他眼中閃過一道震驚和疑惑,大喝一聲:「什麼人?」
眾人也向後看去。
「有人?」
「難道早先跟隨在後的俘虜,終於押送到了?」
「現在來又有何用,這群誤事的傢伙!若是能早一點來到,以俘虜的血肉之軀,為我等開路,咱們損失的兄弟,還要少許多!」
「恐怕……不是吧。」未過多久,有人喃喃道。
在他視線之內,只見十幾個面色青黃的壯年男人邁步走來,為首的是個粗布麻衣的老頭,雙眼冷厲的掃過暴熊部落慘烈的局面,面容平靜。
這群人身上布滿鞭痕 ,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是新傷,就這樣不閃不避的迎著他們視線走來。
「果然是俘虜被押送來了,哈哈哈哈那個藍熊部落的瘦子我認得,三日前我還抽過他一鞭子……咦,這群俘虜身上的鐵索呢?」
「你是傻嗎!他們這是逃出來了,來找你我報仇了!如今我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