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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听她竟又要杀生,连忙劝阻道:“阿弥陀佛,前辈先前既都放了那些小鹿一条生路,为何如今又要大开杀戮呢?”
童姥不甚耐烦的冷笑道:“你这小和尚实在是愚昧至极,我若学着先前的模样,到时候御兽园里头每只孔雀仙鹤的脖颈上都有伤痕,岂不更是惹人怀疑?王室里头豢养的畜生数不胜数,死那么些许,无甚大碍的。”
虚竹听了摇头道:“罪过罪过,你先前有诺于小僧,决不杀生,如今既要毁诺,小僧便就此离去了。”
童姥怒道:“你不准走!”见虚竹已经朝着门口去了,飞冲过去便封住了他几处大穴,忽而笑道,“小和尚,你既不听姥姥的话,姥姥可要好好的罚你一番。”她又转头对段誉和慕容复道:“你们俩谁也不许相帮,可记下了么?”
段誉一心想学那“天山折梅手”,再说了这些日下来,他瞧这天山童姥虽然有时脾气乖张了些,对虚竹和自己却是并无恶意,想来她也不会怎么太为难虚竹,遂赶忙点头应了下来。天山童姥这才满意一笑,让段誉扛起了虚竹,随着她走至了那冰窖的下层处,却不肯解开虚竹的穴道,只说着:“这四下是冰,晚上怕是睡不了觉的。你们去将那麻布袋子中的棉花拆出来些,堆在地上也好以作应付。”
天山童姥吩咐完之后,便径自出去了,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折返之时,手中已擒了一只仙鹤和一个食盒。她将食盒递给段誉,自个儿却咬上那仙鹤的脖颈,吸尽了血后却不急着丢至一旁,而是用匕首割了一块仙鹤生肉下来,先是极快的点开了虚竹的穴道,硬将这生肉塞入他口中之后,又迅速在他身上点了两下,于他后背猛的一拍,那肉有大半都被呛了进去。童姥笑盈盈的对着虚竹的怒目道:“这肉约莫两个时辰就会自个儿化干净了,到时候我自会解开你的穴道。如今我就偏要你茹毛饮血,看看你还守不守那些个清规戒律!”
她这会儿并未点虚竹的哑穴,虚竹听了此言不由大怒道:“这一路下来我并未有何对不住前辈之处,前辈为何要再三刁难?”
“你敢不听姥姥的话,难道还不该刁难你这蠢和尚么?”童姥笑得极为得意,不再理会虚竹,径自坐到一旁打坐运功。
段誉和慕容复忙活了两三个时辰才铺出了几块棉垫来,也不知是段誉的私心作祟还是什么,他和慕容复那两块几乎紧贴着墙根,当中不差毫厘。待众人皆躺下休憩之时,慕容复刚闭上眼睛,便觉得身上一暖,睁眼正瞧见段誉笑盈盈的揽着自己。
慕容复既是欢喜又是忧惧,生怕让童姥和虚竹瞧了去,皱着眉头低声道:“嗳,小心让人瞧见。”
“不会,如今夜色已深,咱们这儿离他们又远,哪儿瞧的见呢?”段誉轻轻巧巧的笑了笑,执起慕容复的手掌放于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这冰窖里头冷森森的,我怕你冻着了。如今我这样抱着你,是不是暖和了许多?”
两人相拥着,自然是比一个人躺着暖和些,慕容复一面担忧着二人关系曝露,一边却又实在舍不得推开段誉如斯温暖的臂膀,正低头沉吟着,段誉却猜透了他的心思,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不打紧,你好好睡便是,有我在不会闹出纰漏的。”说罢自然而然的在慕容复额边落下一吻,极是温柔,慕容复心中只觉一片轻软,心思也松了开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的入了梦去。
段誉瞧着他的睡颜,兴许是被这寒气逼的,面上仿佛有薄薄的一层殷红之色,段誉忍不住伸手抚去,触手是一片如玉般滑腻的肌肤。慕容复似乎睡的很安稳,连这样弄他也没醒过来,段誉想着他是因睡在自个儿怀里才这般放心,心中竟不由迸出一丝欢喜之意来。再瞧着慕容复的脸庞,更是越发的顺眼,忍不住凑上前去轻吻了两下。
若是长此以往的这样下去,倒也不差……
段誉这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