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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拿在清溪里刚施行‘淋尖踢斛’时,仓斗一脚也踢不掉多少粮食,可踢久了就踢出经验来了,那一脚下去,就是小半斛,足足去了四分之一,这不要了农户的老命吗?
可也没辙,只能忍气吞声,人家是官,惹不起啊!
而禹家是清溪县拥有农田第四多的大土豪,七房加起来一共近万顷良田,每年叫李文拿踢走四分之一的年产量,这么多年下来恐怕已是一个难以估计的天文数字了。
你叫禹家人怎么不恨他。
禹家也曾联合清溪里其他几位大土豪想搬倒李文拿,却不想李文拿早已搭通了清溪里乃至整个江宁官道的天地线,非但没能搬倒他,还让他反咬一口,承诺一年多交一百石粮食,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至此之后,在清溪里就再也没人敢触他的虎须了。
“夫君,还怕他咋地,咱儿子可是状元郎了,状元郎出仕最不济也是县令,还怕他小小一个清溪里的司农不成”
“对啊,咱儿子可是状元郎了,那可是要当大官的。好啊…新帐旧帐一起算,我让他李大拿吃不了兜着走”
禹问言夫妇趾高气昂起来,李文拿早已进入他们夫妇二人的视野内,按平常早已屁颠屁颠的跑去迎接了,这会夫妻二人不仅不上前迎接,李梦还藐视的移走了自己的目光,露出毫无掩饰的讥讽之色。
李文拿在听到禹邵文高中状元时,心就咯噔了一下直往下沉,直呼完了完了。如今再见禹问言夫妇如此态度,怕是讨不得好,最怕这不知轻重的悍妇李梦会臭骂自己一顿,让他脸面扫地,想要就此转身离去,可周围贺客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呢,就这样回去,岂不威信扫地,如何还能做得这清溪里的司农。
李文拿只好硬着头皮,拿着折扇拱手,笑容满面的道:“恭喜恭喜…恭喜问言兄,恭喜嫂子…我那侄儿可真是为我们清溪里长了脸了”。
说着让身后的小厮把一包礼物交给了门房。
禹问言见一贯趾高气昂的司农大人,竟然向他鞠躬行礼,一口一个问言兄一口一个嫂子,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官给民行礼,那可是闻所未闻之事,脸上顿感有光,挺了挺胸正欲开口,不料…
一旁的李梦早已得意忘形,抢先耍起了威风。
“你这狗官,现在知道怕了?嘿嘿…告诉你,没完,我儿高中状元,一旦出仕第一件事就法办了你。啊铁把礼物扔回去给他,拿扫把打将出去,我们禹家不跟这种贪官污吏往来”
家丁啊铁也恨李文拿恨的紧,一听少夫人吩咐,立即把礼物向李文拿扔去,抄起扫把就往他身上招呼。
李文拿吓得落荒而逃,可那肥胖笨拙的身躯四肢不协,齐手齐脚的,身上肥肉一颤一颤,胸前抖动的比妇人奔跑起来还要夸张几分,引得周围的宾客轰然大笑。
“哈哈哈…”
李梦只觉心中畅快无比,压着胸前一片雪白,俯身哈哈大笑。
禹问言亦是忍不住哈哈笑起。
李文言一边逃去,一边怨恨的回望在门口笑做一团的禹问言夫妇,脸色涨红的如猪肝一般
一会后,看榜的小厮啊富走了进来,本还满脸笑容,以为是众叔公念他看榜有功要打赏他,不想一进门就看到状元郎趴在地上,还被几根黑色的粗木棍死死压住,脸色骤然一变,怎么回事?
二叔公高坐大堂,问道:“啊富,把你看榜经过说给在座诸公听听”。
啊富惶恐的点了下头,说道:“小的听到衙差高喊放榜,第一时间就跑去看榜,可榜单前早已挤满了人,小的就拼命往里面挤啊挤啊挤啊…”
二叔公听的不耐烦了,打断道:“少废话,直接说看榜”。
啊富哦了一声道:“小的,看的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