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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心头一震,他苦涩笑道:“她终究还是背着我教了你武功。”
“爹爹,就算没有武功,我也不会如你希望的那般,甘心做你仕途上的棋子,在深深宫苑中终老。”瑟瑟凝声道,心中不无悲苦。
“我知道你恨爹爹,可是你可知,爹爹也有无奈的时候。随我回吧,爹爹求情,圣上或许会开恩,留你一命的。”江雁痛声道。
“爹爹,您不用说了,我们开始吧,孩儿对不住了。”瑟瑟曼声说道。夜无尘会给她按上什么样的罪名,她不用想也知道。那定是和春水楼勾结,意图攻占伊脉岛了。这样的罪名,有生还的机会吗?就是有,她也不会扔下水龙岛的海盗不管的。
两人一个站在船尾一个站在船头,相对而立。
此时已是日到正午,阳光很盛,海面很平静,如一面镜子,似乎能照见人的影子。
瑟瑟清澈的眼眸极是幽深,就连作为爹爹的江雁似乎也不能看到她内心的想法。
瑟瑟抽刀在手,纵身一跃,挥刀攻向江雁。
江雁知晓瑟瑟已尽得她娘亲真传,不敢小视,抽剑在手,迎上瑟瑟的凌厉一击。
风吹,船摇,水流。
江雁的剑招如行云流水,带着浑厚的剑气,袭向瑟瑟。
瑟瑟舞动新月弯刀,将娘亲教给她的“烈云刀法”施展开。剑气刀影在空中飞舞,夹杂着一丝丝冰凉的剑气。
金红色身影在阳光映照下极是徇丽,而瑟瑟的身资又是曼妙轻灵。
观战的人,忍不住沉浸在这一场决斗之中,浑然望了这是战场上的生死决斗。
两人斗了几十招,瑟瑟凝眉,爹爹不愧是征战多年的将军,不说这浑厚的内力她抵不上,还有那战场上历练出来的应战机敏,也是她所不及。
时辰一久,她只怕就要败了。
清眸流转,只见的周囤的人都在观看他们这一战,夜无尘也没有号令战事开始的意思。她要如何才能救得这些海盗脱离险境。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擒住夜无尘了。
瑟瑟暗使内力,使小船缓缓向夜无尘的帅船靠近。看到距离差不多时,她利用烈云刀法的优势,连攻几招,想要将爹爹攻退几步,纵身跃向帅船。
但是,江雁是何等机敏,好似早就瞧出来她的意图,对于他的进攻竟是没有躲闪。眼看着新月弯刀就要刺入到爹爹*,瑟瑟收不刀意,只好身子右倾。而爹爹的剑,便好巧不巧地直直*到她右肋。
瑟瑟扑倒在船舷上,险此跌倒海水之中。右肋处,疼痛一*涌来。
“啊?瑟瑟!”江雁大惊,弯腰去扶瑟瑟。
“爹爹,你可知,娘亲为何这么早亡,是因为她习练了有损年寿的内力,你可知,她为何习练有损年寿的内力,只因为要助你征战。爹爹,你真的不爱娘亲吗,那夜,我在灵堂看到你痛哭,是为了娘亲吗?”瑟瑟被爹爹扶起,忍着肋部的疼痛,痛声问道。
江雁大惊,似乎根本就不知瑟瑟所说之事,黑眸中一片沉痛。
“你是说……*亲习练的内力是有损年寿的?”这一瞬间,他似乎又苍老了好几岁。
这一刻,他方知,功名利禄不过都是幻影,只有心头最真最暖的情感,才是最最值得珍爱的。
可惜,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爹爹,你要将我交给南越朝廷吗?”瑟瑟轻声问道。
江雁摇摇头,就在这时,一道白影从画舫上掠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俯身,从江雁怀里将瑟瑟抱了过来。
“定安侯,你可以回去交差了。”明春水淡淡说道,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他抱起瑟瑟,如闲庭散